“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我一糟老没多少活了，死了就没啥了，就是苦了你们这帮娃”，老爷哑着声音，像是隐忍的啜泣，“有匪岛本来就是个人造岛，迟早要沉的，难为你们一直想办法。老帮不上什么忙，记得老祖宗曾告诉我说咱有匪岛是一个大人造的，别看是一个岛，其实是个很大的坟墓。岛上啊值钱的东西都是老祖宗传来的，我帮忙看着，至于那个大人，老也不知是谁”。

然后刻意躲过老爷审视的目光，背起老人、夹起孩，重新寻找落脚的地方。

一路，看老人枯朽如树的脸上神哀凄，老泪却没有泪夺眶而；看老爷只是无声无息地睛，里血丝泪、通红无比。秋凤越勉勾起嘴角，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本以为解散那帮兄弟就可以保住他们的命，哪曾想还是逃不寰朝的手掌心？什么“守护有匪岛”，狗屁！秋凤越突然觉得左臂好疼，疼得他泪都止不住了，疯狂涌来；嗓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挣扎着脱而。

秋凤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肩膀却抖动得更加厉害。

老爷充耳不闻，继续问：“虎他们也被抓啦？”

守夜的秋凤越坐在的碎石上，草草包扎了左臂，然后以保护自己的姿态蜷缩起来，埋膝盖，单薄的肩膀在雨中颤抖，给人一种哭泣的错觉。

山林不知时辰，老爷不知何时走了来，唤了几声：“秋娃！”

秋凤越怎会不明白老爷的心意，蜷紧的在风雨中挡不住阵阵寒意。秋凤越只觉得如坠冰窟、浑冰冷，逐渐地……再也觉不到任何事。的麻木、心里的悲凉，分不清哪个更甚，嗓里叫嚣着，

“小红死了吧？”

老爷自顾自地坐在旁边，风烛残年、夕阳迟暮，老人像一枯竭的古井一般死气沉沉、死寂萧索，动作迟缓无力还无法控制地颤抖，有着随时会行将就木的奄奄气息。老爷抹了一把混沌的睛，颤抖着声音问：

傍晚，雷鸣电闪、大雨倾盆，寒风呼啸而至。丛林深的一石上被力行轰一个大，秋凤越就在此歇脚，还好和粮还在，又生了火堆取，等安置好了老爷和无忧，秋凤越就守在守夜。期间，老爷一言不发，秋凤越也无话可说，都像是被一张称为“悲哀与绝望”的无形大网牢牢束缚住，没有人能够挣脱。不经世事的孩无忧缩在角落，浑充斥着对外界的恐惧和拒绝。

有是：屋偏逢连夜雨。

抱膝成团的秋凤越愈加蜷紧，彻底埋膝盖的脑袋陷得更深，即便极力隐忍，仍隐隐约约有嘶哑的低哭声传。

“……萧雪歌啊……”，老爷重复，“说起来，那首歌儿也是从有匪岛传去的，也不知有没有什么联系”。说了这么多，老爷些许是累了，倚着石气，歇了会，颤悠悠地回了山，最后留一句：“老就知这么多，帮得了、帮不了，就看你们娃的造化了”，徒留一声叹息。

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天地间他像一只孤独的野兽独自舐着伤。

秋凤越沉闷的声音响起：“是萧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