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赵世碂也眯看她。

“陛亲自以渡药。”

染陶边喂边：“小郎君放心，这药是真有效用的。那日您昏过去，喝了这个，果然能止血的。”

“陛对你的心意。”

“你晕过去后，陛直接问公主拿了刀，当着那么些大人、世家与学生的面，连连刺那刺客数刀啊！”

“……”

赵世碂回看她。

赵世碂也变得肃穆：“你说。”

染陶低用勺搅着汤药，仅思索一番，便直接：“陛亲自喂的。”

赵世碂毫不畏惧，与她对视，没有片刻犹豫：“我慕陛，我心悦陛，我心中唯有他一人。这一生，我都会凡事以他为先，无论何种境地。这一生，我也会与他共死。我的这一生，依然有所求的只是他的平安与荣光，以及生生世世的同生与共死。”

赵世碂怎么也未想到，赵琮居然能到如斯地步。当时，赵琮还不知他们其实本不是叔侄！赵琮那时就已定决心？！

染陶瞧他震惊的模样，心里也才平衡。陛那样对他，他应该知，知陛的心，也才会对陛更好。她端起药碗，轻声：“来，喝药。小郎君稍微抬些起来，婢用勺小喂您。”

赵世碂撑着手肘再度跪坐起来，直接抢过染陶手中的碗，一气喝尽。

“小郎君，陛的话，婢与淑妃娘都会瞒着，不告诉任何人。只是婢今日也有话要问小郎君。”染陶的声音忽然便严肃起来。

赵世碂再度震惊。

“嗯。”赵世碂脑中描绘赵琮用刀伤人的场景，也听话地抬喝药。他要快些好起来。

“……”赵世碂一听，也有些惊诧。他未想到赵琮那样的人竟也会拿刀伤人。

染陶听罢，中明显一动。但她依然稳住，仔细看赵世碂的面容，仔细看他的神，待两人对视许久，赵世碂的面上与中依然是定，她才轻微一笑：“小郎君，婢信你。婢八岁，自陛三岁便陪伴他，陪他多年，婢所求的也只不过是陛的平安。他日，若你不能到，婢再无能耐，也要想方设法杀了你，即便婢无能，杀不了你，也会永生永世诅咒你。”

染陶低，缓声：“那日你重伤，陛吓坏了，担心极了。陛喂你喝了药，索告予婢与淑妃娘。”

“陛吓成什么模样儿了？”赵世碂闪着睛直看她。

染陶的神却忽然犀利起来，她直接：“小郎君，婢都已知。”

作者：替你家陛分忧？整你的便宜爹？整孙太后？找幕后凶手？带兵打仗？还是要杀谁？

“你不会有此机会。”

他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有太多太多的事儿等着他去。

“……”赵世碂面上先是震惊，接着便是狂喜。

“一定。”

“你对陛到底是何心思？”染陶直直盯着他。

到床边坐，放托盘，“这话可不能再乱说！你是不知陛被你吓成什么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娘：有很多重要的事儿等着我去[推镜]

染陶笑：“喝药吧。”

“但愿。”

“唉，陛一刀就刺瞎了那人双。”

赵世碂一愣：“我那日昏得毫无知觉，如何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