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碂只听到后半句，凑上前急急问：“谁？”

正好翌日又是沐休，两人用了早膳，趁阳光正好时一同。

“我担忧的正是这个，百年来，其他驻守的人家早将兵权交还于陛，只父兄，可我说的话又有何用？我虽在后宅，赴宴倒也常见陛，他中有光，并非善类。我只愿杜誉这回去太原，真能将大哥排挤得自愿归来。”

两人一同，赵世碂无法再办正事儿，但他也很兴，他的宅是赵琮给的，但自从建成后，赵琮还一次未去过呢。

染陶笑得更甚，赵琮好笑摇，转而去另一铺跟前看。赵世碂立即跟上，追问：“七郎君谁呢？”

“是。”二家二话不说，埋就写。

姜氏淡泊，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她面对儿，总有些真心话要说，她轻蹙眉：“我从前写信给你舅舅，他从来不听我劝。他与你的父亲总有事瞒我，在家从父，从兄，嫁从夫，我说什么，都无人听的。世元，你要好好听陛的话，与世碂打好关系才是。”

世妃姜氏向来瞧不起他，他送来的东西看都未看一，就令人收起，转而对她的儿赵世元：“世碂运好，这个旁人羡慕不来，你好好你的事儿就成。日后他是君，你如同你祖父一般，好好个臣便是。咱家原本便是郡王，无有那个运，能够好郡王，便不枉你此生。”

“母亲，你放心吧，咱家与谢家、蔡家皆是姻亲，又有十一弟弟，定能无忧。”

“是，母亲。”

赵琮伸手正从面前铺里

他对二家：“你只说近来京中不太平，日后再寻机会。”

端午将到，许多铺都摆了些手编百索来卖，明明是极为普通的编织，偏还真能被编朵花来。染陶直笑，小声对赵琮：“陛，比咱们殿里的小女编得好呢。”

那些！赵琮知他与孙太后的事儿，已经打算置他们俩，他当务之急是想着该如何脱。不如何，先死孙太后才是正事儿，孙太后一死，也无证据证明他与孙太后有关。反正知的孙太后、孙博勋都将死，王姑姑甚也不敢说的。

姜氏叹气：“但愿如此。在皇家，总有不由己时。”

赵从德又令人给世妃送了几箱珠宝，用以安自己的心。

送走魏郡王，已是夜深。赵世碂的只能拖到翌日，赵琮还担忧他的，本不允他单独，见他执意，终答应，只是要与他一同。

“陛真是太她们啦。”染陶笑着去挑。

“母亲放心吧，陛心中有沟壑，他派杜誉去太原，他的心腹谢文睿在登州，黄疏才从广南归来，舅舅即便有想法，也毫无用。”

“陛派杜誉去太原任知府，明面上是贬，实际——”

赵琮穿得寻常，旁人瞧不他是皇帝。外御街照例闹，恰逢节日将到，比往日里还闹。赵琮不免就要多看几，染陶陪着一同逛铺，赵世碂悠闲地在后跟着。

手向来都是在民间的，赵琮笑着令染陶去挑好看的，回去给小女们玩。

姜氏握住赵世元的手，慨：“幸好有你。这些事儿，到底事关娘家，我又能与何人诉说？更不能让你祖父知晓。你弟弟成日里读书，读得钻了书中，甚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