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又有人参来拉拉扯扯的，也有大声质问的声音，也有拉架的，更有打太平拳的，陈卫国暗中吃了不少亏。场面立时乱成了一锅粥。

郑陆忍着疼转过脸，就见陶承柏龙卷风一样刮了过来，并立刻将

时，车站还是在老城这边，过了大桥绕一个圆盘，沿着护城河直开两分钟就到了。

幸而旁边有个年轻的小伙从后面一把将陈卫国抱住拉了开去，不知是见义勇为还是也是被掉了包义愤填膺的，郑陆乘机上去对着陈卫国的三路连着就是一顿无影脚。

车是那种空调大客，从车门上来有两级台阶，然后才是乘客的座位。看着要站了，一行人推推攘攘连叫带骂地往前挪。快到车门的时候郑陆也没注意脚，忽然被横来的一条绊了一，扑通一声就直扑了去，鼻正磕在台阶沿上，血像小溪一样一就滔滔地来，郑陆顾不上疼，立刻就爬了起来，看了还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的阮小二，拿起边上的垃圾桶双手扣篮一样直接往他上扣，被他伸手一挡，一桶垃圾整个倒到他上。其中有很多是阮小二自己刚才吐去的，当然也少不了烟卫生纸和瓜。

郑陆自然是要求把钱换回来，对方不承认还骂骂咧咧，郑陆把假钞一把甩到他脸上，大声骂回去。

陈卫国气势汹汹扯了郑陆的衣领，刚骂了一句妈了个B的，郑陆就把嘴里的糖连着淅淅沥沥的发导弹一样一到他脸上，当场了一个天女散花，然后扭脸朝后面的人大声喊：“大家都仔细看看自己的钱，有没有假钞，是被这个大孙调了包。”

双方是在大桥上打起来的。客车锦绣县城之前最后上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就坐在郑陆前边。买票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同样被陈卫国要求换了一张整钞。郑陆歪着脑袋盯着陈卫国手里那一踏钞票，忽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喊人买票的时候手里非攥着这么一打钱呢，还基本都是整钱。咯嘣一，郑陆用后槽牙把嘴里的糖果咬成两截，忽然一愣猛了一气，忙把自己的钱夹掏来，里面有好几张一百的，一张一张看，果然有一张是假币，边上带着一整齐的豁，不像是手撕的，倒像是用刀剪之类剪来的。这个陈卫国用极快的动作以钱有破损为借，用假币换真钞，手上攥着的一叠钱自然是打了掩护，假币上的是事前剪好的。

“郑陆！”陶承柏的声音是心疼的吃惊的愤怒的混合。

郑陆喊完这句车里一时间有乱，陈卫国一把将他攘座位里，对着肚就是几拳狠的，登时就把郑陆打得手脚一缩，捂住肚发了一声大叫。郑陆觉得好像断了，疼得厉害。虽然陪着陶承柏研究拳赛的时候讲起攻防战术什么的也是分析得是，实际上是裆里拉大弦只会扯，真打起来就是挨揍的份。

车门这时候开了，就着郑陆的动作，阮小二一脚把他从脸前踢了去。郑陆这有了准备是擒着劲了，歪歪扭扭地就着台阶退了两步，一脚踩空掉了车门，右脚踝一扭，在一阵剧痛中跪到了地上。

客车还是正常行驶，司机是名副其实的淡定帝。阮小二则是坐在最前面一排观战。陈卫国是他伙计，替他挨几拳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