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靴声渐远，止愚抬步走近那掌柜的方才站过的地方，皑皑白雪上，只见一只拖着残躯的蝴蝶瑟瑟发抖，最后没了生气。

“是啊是啊，木掌柜如此，自得天佑之。”

木生不语，只是亦仰看向那株桃树，一时失神，止愚仰而视之，只见那花竟一时谢了，满树芬芳已谢，那小蝶中已是万种悲伤，木生看着，亦闷闷不乐地样。

心中正奇怪着，只见百蝶穿花，而女起仰，角竟落了一滴清泪，“木生，你觉得这桃花开得如何？”

看来岁月这种东西，不止一把宰猪刀啊！

那掌柜的名叫木生，祖上世代为商，自他祖父开始便落居于此，素来乐善好施，颇有名声，与江湖中人也有结交，听着这声夸赞，他谦卑地躬着，算是打了声招呼，眯着去了后堂。

前的房有些破损，门上苔藓成斑，墙上亦无朱粉涂饰，一望去便是清贫人家，只见树两位正凝目相望，男整顿衣服，长叹一声，“小蝶，你又来我梦境中作甚？”

止愚笑，随后与他相视一望，便十分有默契而又悄无声息地了屋，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止愚还是不太相信他藏有鬼气。

想起昨日之事，止愚越发觉得奇怪，今日所见与昨日相比，简直判如两人，后来又折腾了几夜，却也不见他还有何异样。

今日三更天已过，止愚睡意朦胧，看着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人，她叹息一声，随后披着外袄，着鳏鳏双目爬了房间。

“木生，你觉得这桃花开得如何？”

止愚跨步上前，右手贴着枯木，犹自思索。

歇了一宿，次日醒了，白夙便又续了几日房钱，楚奕珏同姬幽影去，而剩的两人则坐于堂中吃茶，年关已至，这座楼中江湖中人颇多，亦是闹非凡。门外大雪忽地飘，只见掌柜用纸包着几个馒，拿给了门一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并低声嘱托了几句，方才看着他离开。

止愚虽乏倦，可夜间探人睡梦这种起来也需正大光明的事，纵她为重涵弟，也要小心万分，一抬便见白夙走来，看着他淡淡的面，止愚打了个哈欠，与他一同停留在木生房门前，“好巧啊……”

止愚一个失手，直接从树上跌，难以置信地看着旁坐着的年轻公哥。一双眸黑亮如漆，转盼多，端得是个清秀相。

却说止愚被拉了梦境，此刻正歪坐在桃树上，她看着方坐着的一男一女，心中愁丝不断，瞅着现这般状况，白夙了木生梦境，而她则被一只蝴蝶拽梦境，这待遇差别，也忒云泥了。

白夙手指着榻上人的眉，默念术语，止愚后退一步，毕竟探人梦境这种费仙灵而又有损阴德的事，不太适合她这种人。

前突现一白光，止愚意识地抬手接住那只蝴蝶，却猛然被白光包围，接着似被人一拽，便消失不见了，而与此同时，白夙也了木生的梦境之中。

落花漫天，止愚凝目观望，却陡然发现空中有一地并无花过，那地方渐渐勾勒一个人形。

握，肩亦发抖，面突然狰狞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四人见此，纷纷赞扬，“木掌柜还是如此好心，与令尊一样，日日布施。”

☆、第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