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可不是为了走向死亡而活着的。”他低，慢慢。

“谁知呢？”灵仙抚须，仰看着天际的橙光泽，七彩祥云片片，仿佛多年前他初次见到止愚时的场景。

“你……”云归抬眸看着满血迹的姬幽影与止愚，狠甩衣袖，“噬魂鞭免了，五百遍谁也不能少。”

诚然，她第一次便是以孩的面貌现的，只是那满清冷的气质却很容易让旁人忽视掉这一，她还只是个孩。

“你要不要考虑随我离开？”

那时的他奉命择选重涵弟，在经过南方大荒之地时偶然瞧见了那个孩，那时的她坐在一巨石之上，仰沐浴着那日最后一缕阳光，一短裙被血浸染，已分不清最初的颜。

但是一刻，那一双金琉璃光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清澈而又平和的黑瞳，那双明亮的睛着淡淡地笑意，仿佛一个孩。

他就那样静静地落在她侧，然后看着她的目光从绯红的天际转向自己上，饶是素来沉稳的自己，再看到那一双睛时都不由心一紧。

“至少弟今日在此。”白夙仰，丝毫不畏惧云归的盛怒。

“那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跨阶品以往不是没有，而是如止愚这般一跨便跨三品阶的人实在是少，细细算算，仙界已经多久没有现过这样的天才了。

那是一双世间罕见的金琉璃双瞳，似无神，却又沉藏着万古的杀念。

“白夙，你闪开！”云归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群不成的弟，双手握成拳状，“你承得一时，可承得一世！”

“死亡，这个东西太遥远了。”灰的衣袍展开，那短裙恢复了净整洁，原来是天青的。

“遥远？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死吗？”

“灵老，那个孩到底是哪里来的？”尽知问不来什么结果，但寻骨风还是意识地问了，以前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再看止愚，却是觉得她比白夙更加让人匪夷所思。

“随你离开？”宁静的黑瞳望向他，那双血手抬起，“随你离开能得到什么？能得到死亡吗？”

她想要杀他。

只需一，他便看透了她心中所想。

敛袍跪在两人面前，扶袖作揖：“云归导师，此次事怪弟未曾留意才让她们了结界，弟亦有罪，何况两人受重伤，这二十噬魂鞭便由弟代领吧。”

“每个人活着的意义都不同，不过既存于世，便有存在的理由，万生万，没有什么是毫无价值的。”

说完这些他便甩袖驾云离去，而寻骨风看了跪在地上的几人，而后挥袖将他们带走，站在云端，寻骨风目光扫过一直沉默无声的止愚，她原本上沉寂的杀意此时越发明显。

这个孩需要重涵，他心中是那样想的，第一次，他没有过问一个孩的，只想带她离开，而后来择选其他弟时，那个孩亦跟随在他侧，多年相，让他不禁一次庆幸当年带走了她，因为她太过于纯净，很容易便会受人蛊惑，一旦跨邪恶之境，便是万劫不复。

“可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黑的双瞳渐渐蒙上了灰尘，她仰看着他，“跟你离开便知活着的意义是什

至今犹记当年的对话，如今想想，还是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