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悠。他和我说,编撰史书是大事,必须要由公正忠良的人来完成。他还说……”
王恭:“那又如何?我的本意不是这样,有才学的庶族寒门,我并不会看不起他们。但是我厌恶那些胡人,野蛮
鄙,却以北方士族
门自居?真是可笑。以为换了个姓氏便是贵姓了?我便要他们知
,他们永远只是贱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秋姜:“我知晓你不是个喜
风
的人,到底是谁撺掇你
这事?他想害你,你知
吗?”
仆从连忙带他去见了王恭。
秋姜心急如焚,猛地打掉了他手里的书帛:“你清醒一!都大祸临
了,你还不自知?”
这些刻在尤蓝台正门大殿前的石碑上。秋姜一望去,密密麻麻,事无巨细,连太武灭佛、沙门尽诛,文成太后豢养面首,沟城太妃和中山王苟且的事都写了,数之不尽的士人和胡人贵族围着石碑指指
。她
发麻,连忙问及侍从,王使君在何
。
“明摆的事,有什么不可能的……”
“别说了!”秋姜觉得自己很混乱,还是不能相信,晕眩了会儿,抓着他的袖:“别
这些了。快,趁陛
还不知
,赶紧把外面那些石碑砸了!”
“微臣是奉命行事。”神示意和世詹,和世詹大手一挥,王恭便
秋姜哑无言,简直以为自己
现了幻听。她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说是谁?”
“你敢动手?”
“秉笔直书是好事,但是,这样的丑事都都敢写?写
便算了,还将之刻在石碑上?就算陛
能容忍你,鲜卑贵族们能容忍吗?你还要重新区分
品,又得罪了多少人?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希望你去死,你知
吗?”
谢远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唇角:“这是陛
的旨意,谢使君如有异议,还请
上
禀明。去晚了,那便来不及了。”
王恭从榻上起,执着一卷书帛过来,交付到她手上:“你看看,我写得如何?柳展、裴宁建议我将国书刻于石碑上,这个建议果然不错。”
“这不可能。”王恭怔然,随即便伫定地摇。
“来得及吗?”谢远和中领军和世詹带着一帮人鱼贯而,三两
便擒住了王恭。谢远抖开手里的诏书,
:“陛
之命,王恭混淆视听、亵渎先烈圣帝,
暴扬国恶,无所不容。现将之压往城南宗关台腰斩!柳展、裴宁同罪论
,琅琊徐州王氏一脉诛族,河东柳氏、河东裴氏连坐!”
“你这是把陛也骂
去了?血统有那么重要吗?没错,有些胡人是嚣张跋扈,欺压汉民,但是有些不是。这么多年,历代至尊为了汉化大业付
多少努力,多少鲜血?好不容易如今两相安宁了,你居然又挑起纷争?你想胡汉相争,天
重新大乱吗?”
“谢远,你是何居心?”秋姜目龇裂,双目冲血。
“是怀悠。”王恭打断了她的话。
“知什么?”王恭好笑地看着她,弯腰捡起那书帛,抬手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三娘,你不是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