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我。”朱翊深认真地说。

乾清里灯火通明，守备森严。若澄和朱翊深走到门外，太监去通传，听到里面传图兰雅的声音：“皇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日，为何你们还迟迟不肯兵救我父汗和哥哥？”

“十万？！”

“图兰雅公主，朕已经让人在打探消息了。兵不是儿戏，朕总要计划周全才可以。”

很快，便到了要车的地方。太监在前领路，晚上里的灯火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绵延至漆黑的深。四周安静极了，没有白日的喧闹，只有巡逻的士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庄严肃穆，犹如这座朱紫之城给人的觉一样。

恐怕真相已淹没在另一个时空的洪里了。

若尘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这座紫禁城的时候，就有种不安的绪。大概是它太大，太恢弘了，而人在它面前就显得特别渺小。她不喜这里，因为这里禁锢着太多人的一生。她帮着皇后安排先皇后的女眷，她们得知要时，有的茫然的表，有的脸上则是解脱，然而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对紫禁城的留恋。

另外，朱正熙深夜召人之举也有些反常，李士济和杨勉都是字画方面的手，他不找那两个老臣商议，反而要找若澄，怎么想都觉得很蹊跷。朱正熙在太时期，对若澄本就十分亲厚，若说那时是天使然，两小无猜，倒也说得过去。但现在他已经是皇帝，拥有这天最大的权势，曾经深埋的望便会慢慢地滋生来。

这大概也是若澄不喜紫禁城的原因之一，她更喜自由，而不是权势和富贵。那些都会随着朝代的更迭而终止，曾经的繁华都如过云烟。她反倒羡慕顺安王如今的生活，远离政治的争斗，择一方土终老。可她知，朱翊深有对先皇的承诺，有对新皇的责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可是没有时间了！我父汗受重伤，昂达叔叔他们一旦夺了金印，便可以号令瓦剌的十万骑兵。”

朱翊深的脸温和了一些：“就不该让别人知你的本事。老师说得没错，为女，还是无才安全一些。”

“没错，这些年昂达叔叔一直在招兵买，他们的骑兵加上我父汗的骑兵，足足有十万。您确认可以抵挡吗？”

朱正熙靠在椅背上，半晌没有说话。蒙古骑兵曾经是整个中原的噩梦，虽然自太/祖开始，历经几代皇帝的努力，已经将他们赶到了蒙古原之上，但他们的骁勇善战，仍是北方边境最大的威胁。鞑靼被朱翊深打败之后，国大乱，短时间之已经无力再组织南的兵

朱翊深回留园把那个牌找来，紧紧握在手中。但愿是他多想。

的车上，若澄看到朱翊深紧绷着脸，反倒握着他的手安：“如果是因为上次密报的事，皇上觉得让我看一放心，也没什么的。毕竟事关平国公的清白，他着急也是应该的。倒是你现在的表，我看了就觉得害怕。”

若澄忍不住笑：“我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教我的。有些人还拿自己收藏的名家字画给我学习，势必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大家呢。后来看我似乎没兴趣了，他才不教的。”

既然无法避免，她便只能跟他一同面对。想到这里，她握紧朱翊深的手，定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