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了剑略的指尖：“像个梦。”

柳祁握住常无灵的手，只：“傻……”那柳祁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外锣鼓喧天。小破烂门来，喜气洋洋地说：“三危剑略的仪仗快到了！先生快去迎亲吧！”柳祁心中的伤并未被驱散，却恰如其分地面喜，殷勤地门去了。

说好的柳祁已经腹背受敌、无依无靠呢？如今的柳祁，为兇相国，地位稳固，虞地相国也叫他一声“岳父”，如今还和三危剑世成婚？敖被当作棋摆了一死里逃生，似乎也对他不计前嫌？

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外正是飘絮般的散满炮仗残红，狂风飞红，烂漫天地间。围在广场四周的是袅袅的舞女，如同风中摇摆的花枝，招展飞扬。城楼好不闹，送亲者玉树临风、锦衣玉冠，正是那鲜衣怒、神采飞扬的敖。他的脸上是真心的喜，好像比自己成亲还兴一些。倒是剑略一红衣，脸如霜白，在落红满天中，吉服的衣袂飞扬如红云。

就在这袅绕不绝的丝竹声中，柳祁一脚踩在柔的红毯上。像是从未有过的舒心。然而，他仔细想来，也不必被前的鲜花着锦蒙骗，以后肯定还是荆天棘地的路。

-完-

却见常无灵平平静静的，脸上无风无浪，好像只是说了句极寻常的话。

“柳祁。”剑略从满天飞红中走来，握住柳祁的手，“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开心吗？”

改“阿略”许久的他，不自禁地在风中轻轻唤了一声：“略儿。”剑略神一变，却又显些柔来：“嗯。”

常无灵手持玉梳，挑起一绺柳祁的额发，淡淡说：“天也被你摆了一。你倒喜了？”柳祁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脸微笑：“那也不敢这么说。”常无灵如今这双手，不但会捣药了，也会梳，将柳祁如云般密的长发拢在，以紫金冠固定。柳祁又有些叹：“到底天还比咱离离还小几岁呢。那样年轻……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知难缠成什么样。”常无灵也不说什么，只专心为柳祁束发。柳祁也习惯了常无灵的寡言，有时候和他说话，自己说个不停的，也很安心，像是得的自言自语。柳祁便笑笑，又说：“可我也不必担心，等他年纪到了的时候，我早就死了。”常无灵手中的梳一顿，才回他：“有我陪你呢。”柳祁却：“你再是妙手，也有限。总不能逆天而行的。难真能叫我长生不老了？”常无灵便：“不是，我就陪着你。”

也发了贺贴，虽然事实上天大遭到背叛。

柳祁似有所，便昂起来看他。

柳祁恍惚间，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又看到了许多年前的剑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