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他收拾餐桌的空档，从厨房吧台上的柜里翻一瓶之前朋友送的朗姆酒，洗净了两只老式玻璃矮杯，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搁着。

我漠然地“嗯”了声：“那外卖我随便了。”

他边啜泣边又扒拉了几，断断续续地，也算是垫了肚。

他笑得很开心：“那就是――你的后脑勺更扁一些！哈哈哈哈妈妈说大概是在她肚里时被我给挤扁的――于是妈妈有时分不清我们的时候，就靠摸后脑勺来分辨……”

他也像是喝中药似的着鼻灌去了。放杯时吐了吐，抱怨：“你怎么会喜喝这些东西。”

我放开了他的手，他却还在继续轻轻来回抚摸那个疤痕。

“没事，”我握住他的手朝前移了几公分，着他的手指指引着他用指尖去摩挲那里被发盖住的疤痕，那是因为车祸撞到脑血，由于血量大，需要开颅手术，于是留了这么一圈疤痕。“我现在多了一块这个印记。”

“随便喝，喝完就不难受了。”我了枝烟，然后把打火机甩回到茶几上，砰的一声轻响，仿佛惊了他一。

“丹枫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朝我凑得很近，近到呼来的气都扑到我的耳廓上，“妈妈以前跟我说呀，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其实都很难分清我们俩谁是谁。后来啊，她发现了一件事！”说到这里他居然还故意停顿了一卖起关，我便依着他问了声：“什么事？”

他在喝到第五的时候就开始有些上了，靠在沙发背上盯着我在那自顾自地乐呵，笑嘻嘻的模样：“丹枫，丹枫呀，其实我更喜你的名字呢。你的名字更像女孩的名字，青竹听起来像个男生。”

赵青竹接过杯坐到我旁边，为难：“我不怎么会喝酒。”

“酒都难喝。”我又给他倒了一，仍是一的量，然后也给自己面前的杯倒了些。我举起杯同他手里的杯相碰了一，就喝了去。

他举起杯，将那薄底的朗姆酒一灌了去。吞咽后他五官都皱了起来：“太难喝了。”

说到这里，他还伸手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边摸边评价：“不过现在长圆了，不能用这个方法了。”

“我才不喜，酒都难喝，但是喝过之后的觉却非常好。”我顿了顿，“虽然如果喝得太多，第二天就不怎么好了。”

“……我刚去队那会，没有像其他新兵被老兵们捉欺负，因为大家都知我背后有关系，但是他们也不理会我，话也懒得同我讲的样。”

我上的旧伤痕被他摸得发，但我也没作声。

我呷了酒，哦了一声，然后继续给他倒酒，倒一他喝一，也不再抱怨酒难喝。

等他收拾完了，我喊他过来，端着一杯倒了底酒的杯递到他面前：“坐来喝。”

吃完我问他：“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外卖到了后，他没吃两就举着筷顿在桌旁又哭起来，跟他相比，我大好，先前婚宴上离席早，连都没来得及喝一，后来痛又发作，耗损元气，这会便将的外卖吃了个净。

他继续讲着：“但是新兵排长才不会你背后有什么关系，家里人把你过去，都不会是为了让你在队里过舒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