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却有些撑不住了，随着

没有鼓声，没有激烈的动作，他只是托起染血的匕首，缓缓的，举过。随着他的动作，巾落，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际，发梢随风轻动，黑的眸映苍穹，声音仿佛飘散在云中，又如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银的耳扣突然漫金光，湛蓝的天空中，凝聚起雨云，云层中响起了炸雷，一声又一声，就像是战鼓。闪电劈开了天空，大雨瞬间倾泻而。

鼓声愈发急促，祭台上的男人猛然喝一声，跪倒在地，剧烈的起伏，双手用力拍击在石台上，一重似一。

鼓音在耳边轰然炸响，祭台上，羊的叫声早已停止，脸上和手臂上绘有古怪图案的男人，正举着染血的匕首，用力的踏着双脚，踩着怪诞的鼓声，呼奇怪的语调。

心声越来越激烈，是自己的，是所有人的。

“不对。”在巾遮盖，看不清何宁的双，声音却格外清晰，“他的，不对。”

那个黑发的年轻人，是谁？

“雨了！”

这样的仪式，是对神明的亵渎，没有神明会再赐福亚兰大陆！

“天神，雨了！”

究竟是谁？

穆狄俯靠近何宁的耳边，“现在的亚兰，已经没有真正的大巫，也没有侍奉大巫的祭祀了。所谓的祭典，不过只是一场尊奉传统的仪式。”

何宁突然拨开人群，遵循心最深的意念，一步一步走向祭台。

雨越越大，濒临涸的池塘终于溅起花。人们惊讶的表也开始产生变化，带上了一丝敬畏。

震惊，狂喜，不可置信，太多的绪交织在一起，密集的雨砸在脸上和上，很疼，却能明白告诉所有的普兰人，降落在祭奠上的大雨是真的，不是他们的幻觉，也不是一个好的梦。

何宁很难说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走上神棍的路是必然，但这样赶鸭上架却非他所愿。想要彻底压制住另外一个意念，比他想象中的更难。

“想起来了吗？我的大巫。”

祭台，雨模糊了众人的表，却终究掩不去所有的惊诧。

不过，的形也算是帮了他的忙，至少在神棍的职业路上，他算是成功的迈了第一步？

被大雨浇个透心凉，滋味并不好受。他想离开祭台，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不对，这样不对！

清亮的声音，忽然在祭台上响起，和之前响在祭台上的声音相似，却又不同。

穆狄没有拉住他，而是陪在他的旁，守卫在祭台前的士兵，在穆狄拉开巾的一刻，放平武，单膝跪地。

对这一切，何宁恍若未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和惊呼声中，踏上台阶，走上了祭台。

狂喜之后，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祭台之上，何宁全都被雨打湿，黑发黏在脸颊上，闭着双，任由雨落在脸上，唇上的血被雨冲去，一丝虚弱的苍白。

跪伏在地上的男人惊讶的抬起，鼓声也停了，何宁停在祭祀面前，弯腰拿起了染血的匕首，伸手臂，锋利的刀刃划过腕，鲜血滴落，一刻，尖过伤，唇染上了一抹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