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绍最终顿了一脚步，把箱放到地上，走到柳愉生面前，拥抱了柳愉生，说，“四哥，你去利了千万保重。自己想的事，不要委屈了自己。”

柳愉生抬看他，咬着唇没有说话。

周耀华走到柳愉生边，将他扶了起来，说，“上船的时间要到了，你们要是没有话说了就让柳余绍走吧！”

柳余绍听到柳愉生前面那肯定之词丝毫不意外，但柳愉生后面的那句话显然让他有些震惊，“卖了房？”

他哥哥也算是卖救他来，他此时已经过了那种嚷着说“我宁愿没有被你救来”的年龄，知人世艰难，那些卖□的人不也都是为生活所迫。只是，知自己哥哥是给一个男人男妾的，他不免还是无法接受。

柳余绍放开柳愉生，提着箱走了去。

柳余绍后面两句话是望着周耀华说的，柳愉生红了眶，拥紧了柳余绍，“你也是，要注意保重，我以后回来了，我们兄弟再见面。”

的肩膀。

“不是。我和他真心相。”柳愉生声音激动，里带着悲愤。

柳余绍又仔细打量着周耀华，看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人，但是，这人却和他哥哥之间有那种关系。柳愉生和周耀华在一起，一看就知是周耀华占上风。

“四哥，你和那周耀华是不是那种关系？你要跟他去利？”

柳愉生有些后悔自己提到这件事，但此时后悔也收不回话了，只好说，“因为你是政治犯，他说要压这件事要冒很大的险，而且还要保你不受刑，所以要价两万银元，不过耀华给了多少我不太清楚。你以后事小心些，不要再遇险了。”柳愉生有些苦婆心，他其实更希望他的弟弟不要去搞什么革命了，不过，这种话说来只会挨骂，便憋着没有说来。

柳余绍犹豫了一，还是说，“是那位周先生的钱救我，是么？”

柳愉生抓紧

柳余绍提了箱站起来，看到柳愉生伤心的脸，想到他为了自己也算是殚竭力了，即使是亲人，现在这个乱世又有多少真，柳愉生对他真的是非常难得，这位兄长的也算是珍贵了，他想，即使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也不见得会这样为他。

柳愉生赶紧跟了去，在暮里看着柳余绍的船沿着府南河向游越行越远。

柳愉生因为柳余绍的话慌乱了一阵，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半天没有回答，直到柳余绍又说，“你不会因为他有钱就给他男妾吧？”

柳余绍也沉默了。

柳余绍被他这反应惊到了，因为柳愉生声音太大，站在外面等候的周耀华都听到了，以至于还以为这两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推门来询问，“怎么了？”

只是这样，他这四哥和那周耀华之间的关系就更让他怀疑了，周耀华那么一个奸商，居然卖房把他救来。

柳愉生静静站在风里，单薄地仿佛要被走了一样，周耀华上前拥住了他，，“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边的，不要伤心了。”

外面有人敲门说船要走了。

柳愉生沉默了一会，了，说，“是的。他把房卖了才筹够了钱。”

柳余绍知自己能来定然不便宜，但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狠，要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