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说服自己。那些都过去了。他长大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学长……」怎麽能把他看得那麽透彻？宇飞绪激动，难以言语。

就算长大了理智知不是那样，那种孤独和恐惧却已经深植心中，砍了又长，无法除。

但……不行。他吻了吻学长。「学长，不行，现在不是时刻。明天要研讨会了，我不想要你不舒服。」

「如果你很想要听原因的话，我可以给你。学弟，你的心很。」江皓晨缓缓说。

宇飞将埋在江皓晨的肩上，要自己压抑那望。「不行，现在了，会没完没了。学长，谢谢你，我知你的心意就已经太够了。」

「学弟……」江皓晨对宇飞一个微笑，吻住宇飞。

但我一直都会在，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一直都会陪着你，在你的边。

而他想不想要？在那样让人恐惧的梦之後，他当然也想些什麽让自己更安稳，更别说学长被自己拉来之後，一直趴伏在自己上，那样的温和柔不断的熨贴着自己。

那样渴望却永远得不到的那个小男孩。一直在想为什麽父亲不看着我、为什麽不能我、为什麽要背弃我……是我不对是我不乖是我不好吗？

这样的我，真的得你这麽灿烂又温的笑容吗？学长。

「如果你想要的话。」江皓晨离开了宇飞的唇，面容微红，神却很决。「现在，可以。」

「破碎，但很丽。学弟，你明明有很多藉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像他们一样的人，但你没有。」他指的是像陆易明一样的人。「你还是很奋力地让自己珍惜你所要的，那是件多麽不容易的事。你的努力，我一直都看在里。」

饭店给的是两张比中型单人床，

说不想要是假的。他的确很动。也几乎就想这样动手，学长，尽地要着学长。

现在，被他吵醒的学长需要一个好梦。

这也是学弟不同於他人的地方，总是重视他胜过於自的渴望。江皓晨微笑。「但我不是明天就报告。所以可以。」

宇飞当然听懂了江皓晨的暗示。事实上本就已经不是暗示，学长把话挑得很明了。

学弟，你那破碎的心得终究得靠你自己补。你知，我也清楚。我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期待，以为你跟我谈了恋，就可以很快将心补满，成为另一个人。

如果能些什麽，让你更明白我有多决，我也可以为了你而，因为，你是我最亲的，学弟。

看似跟无关，却已经盘错节，破碎了他整颗心。

外表看来很有自信，事实上也很有能力……但心却碎得这麽彻底，随时可能发作。要填补是这麽困难。连自己都不知要花多久的时间。

虽然想要，但不是只有这种方式能得到学长的温。他知的，因为他早已把学长那样动人的温拥在怀中。

但知并不代表接受。他还是那样地恐惧。恐惧着不被。却也深怕是自己不值得被所以才不被。

「学弟，你真的好温柔。」江皓晨又吻了吻宇飞，不带的，纯粹是一种简单的亲密。「还有这样珍贵的温柔，或许就是你最不同於他们的地方。那我就在这里睡，好吗？你会不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