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后能为你的。

“不过真的很危险……差一就被墙给砸到了。要是您觉得有晕是正常的，稍微有些脑震，休息一周就好了。”

童佑茗敛起白大褂霍然起。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异于自然现象且超人类理解范围的事，他认定他是死了的。

司峻还是看不清他是谁，只好问，我死了吗？

童医生终于动手了。他和护士把司峻的尸抬到担架上，去一旁掏手机，当有人问他是否要联系家属的时候，他上一支烟刚了一。

“不用了，他没有家属。”

他说得很认真，嗓音略显涩，应该很久没喝过了，司峻终于想明白这种似曾相识的觉是哪里，但太过诡异的结论让他始终不敢确信。

了一个戏剧的谢幕，重重的垂了来。

这种觉是如此的明显和透彻，以至于贯穿整个鲜活的梦境。

在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人总是要死的”。

可他竟然又醒过来了？

不知为什么，司峻觉得这个特别熟悉，就好像小时候每晚睡前母亲悄悄走房间给他掖好被那样熟悉。

——他从医院白的床单上坐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天灵盖以上都是麻木的，前跟赛克似的看不清东西，只能勉分辨一个年轻男人的影。

司峻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

晕得更厉害了。

（一）

谁让我过你。

一个十分荒诞又弱智的问题。但跟前的人不仅没有发笑，还贴地替他抖了抖病号服，并住了他满各种狰狞输的手。

小医生吓了一，“你……你怎么能叫我小名……”

司峻的脸格外凝重。

当所有线索都和记忆重合，他迫自己用最快的反应速度接受了现实。

“您没事。”

他沉思了许久，久到面前这个小实习医生有手足无措想要离开，司峻在朦胧的视野中伸手抓住了他白的衣摆，叫了声，“童童？”

他深呼了一次。“登记写我的名字就行。”

51岁，晚景凄凉，横尸街，血了一大滩落魄得没脸见人，还偏偏在死前最难看的时候，遇见了当初纠缠多年的人。

而那时候我们对此并无概念，没有人知死是什么觉，死人也不会说话，这是个有去无回的过程，千百年来都保持着恰如其分的恐怖和神秘。

一个年轻的声音温温的回答。

然后他就死了。死得彻底，死得踏实，死得深信不疑。

——他在51岁被人砍杀致死之后，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契机，“穿越”回了24年前的一次差让他丢了小命的意外事故，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在这次大难不死的事故中，在养病的医院里认识了大学实习生童佑茗，从此恩恩怨怨一发不可收拾。

同时有什么尖锐的碎片贴着他的了来。

来往的医护人员并未对此表现过多的惊诧，毕竟以他们从业多年的阅历来说，司峻早就没救了。他只是靠着尚未泯灭的执念在人世间了片刻的停留，还不足以改变注定好的结局。

司峻却很清楚自己已经死了。

他看着手机屏保上妻和孩的合照，阳光她们的笑容没有一丝阴翳，足以抚平他此刻暗涌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