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眯着睛凑近到傅弈舟跟前仔细端详着他。傅弈舟被陆无一这么认真地盯得心虚，视线移到了别。

傅弈舟闻言一愣，他居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陆无一。他默默动起筷，低吃剩的。

“你别忘了我是斗月教的人。我养父常跟我说人在江湖不由己。而在江湖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无论是被杀还是杀人都再正常不过。就算我的父母是被你们正所杀也不可有什么怨言。所谓的报仇也只是尽为女的一些报答和给自己活去的动力罢了。”

陆无一支着，毫无怯意地回看过去：“之前就想与你提起，只是……”想起来又忍不住生气，陆无一赶紧正题：“罢了，我之前不是让缺云去调查些事么？虽然没查什么，但你义父的事我听说了不少。”

“阿一你为什么会成为斗月教主？”

“毫无意义？”陆无一是什么意思呢？

傅弈舟仍不言语，盘里的红烧狮几乎都要被他吃光了，陆无一一把夺过盘扔到一边，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你不在意她说的那个秘密，还有为什么会提起你义父之事么？之前让我们找秘笈的那个士说不定也与你义父有什么关系。”

陆无一没有逃避傅弈舟这个问题，略略一想便：“我从小就很任，经常与残影打架。虽然常常打输，但养父却说我大概是最像斗月教作风的人，所以很早就决定把教主之位传给我。可我知自己并不适合当什么教主，故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比起我来，也是养父一手带大的残影更适合当这个教主。然而养父过世之后，残影和缺云却非要我当教主，说是养父的遗愿。故我才接任教主之位。”

“义父他的事？”

“没错。他的确不是中原人，而是从番过来。听闻当时他受重伤，被武当山当时的掌门所救，自此便拜武当山门。如今听长老提到他的份我敢确信，禾列和荣宏奇是同一个人。”

陆无一依旧死盯着他，抬手搭到他的肩膀上：“我当然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我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安你，也没那么好心，但我们还有需要的事。况且，你的假设毫无意义。”

陆无一毫不犹豫地反问回去：“为何不信？她有撒谎的理由么？”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之所想，又被抢了，傅弈舟才无奈地轻叹一声抬眸看向咄咄人的陆无一：“你想让我说什么？若你的养父突然变成你的杀父仇人你也不在意吗？”

傅弈舟放筷，正：“你也相信那位长老的片面之词？”

陆无一见他不说话自己又接着：“我也听说过澹台寻雪这个名字。她是个易容手，若你对她持有怀疑，不如依此来试探她。”

陆无一一番话说得很诚挚很心，傅弈舟明白陆无一是想开解自己。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要靠教教主开解。

“……”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

陆无一顿了顿又：“我没有父母的记忆，所以于我而言他们只是有血缘的陌生人罢了。我也不会特意找杀害父母的仇人报仇，但对那仇人也没什么好就是了。不过你或许与我不一样。你是正中人，对义之事定看得很重，自然想得太多。”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