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达里顿了顿脚步,奇怪的看了陆无一和傅弈舟才
:“阿葵大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屋里
哭,这不送你们
发前才睡
。长老原本也要来送送你们,怕阿葵大人忽然醒来又哭个不停,此时正看顾着她。”
傅弈舟知方心玉想问什么。不等她说完便答
:“我昨晚跟她聊了许多。等事
都解决了,我打算把她接回中原来。”
转走时方心玉却轻咳一声叫住了他:“今日怎么不见神婆她?”
方心玉问傅弈舟:“弈舟你没关系么?长老她……”
方心玉注意到陆无一手上的镜不是他平时用的那面,好奇
:“无一你什么时候换了一面镜
?”
陆无一像是被他的忠心动了,跟着柔声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
古达里仍动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唤,忙不迭的连连应声。
陆无一挥挥手就与古达里作别。坐船舱后,方心玉寻个了舒适的角度坐着:“看来你跟阿葵说清楚了?”
从苗疆发到畲山需要的时日比来苗疆还要久,他们也不敢多惹麻烦。最主要是陆无一,只要看住他,什么都不成问题。陆无一也不想和傅弈舟再来个第三次肌肤相亲,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多
闲事。
“嗯。我真的深切会到何谓为当断则断,不断则理更乱了。”陆无一深深叹息
。
陆无一这番话说得诚挚人,教人无法不动容。果见古达里泪
汪汪,信誓旦旦
:“教主放心,古达里一定不负重托!”
方心玉心领神会地瞄了陆无一,微笑
:“原是这样。大概是不舍得吧,或许过几日就能振作起来。”
陆无一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摸铜镜来照自己的模样。
陆无一有意无意地瞅了傅弈舟,才打发
:“之前那面不慎打破就新买了一面。
也喜
么?”
小船在湖上晃晃悠悠,三人的心境也跟着晃晃悠悠,摇曳到不知何去。
斗月教位于畲山极西。在其创教前,那里因地势险要偏僻,四
野兽环伺,乱葬岗多如
而杳无人烟。
傅弈舟明白方心玉意之所指,又何况陆无一。
坐于他旁边的傅弈舟则一直温和地笑着,不发话也不表态。
当时的斗月教还不是教,只是个闭关自守的小教派。后来第三任斗月教教主
达成共识的三人一路顺风顺的赶路,只花了半月的时间就赶回了中原,畲山西的斗月教中。
“到时份迥然,相见不如不见。”
陆无一坦然接受了方心玉的话,继续拿着镜左看右看,像怎么都看不腻自己似的。
陆无一忍不住劝她:“还是挂心
事,日后的事日后再想。”
三人一时沉默着。
方心玉笑了笑,摇:“
可没你那么
。”
被陆无一这么一说,方心玉才叹息不语。傅弈舟目光落在陆无一上,等陆无一察觉时才稍作偏开。
方心玉慨地长叹一声:“可惜等事
都解决了,我们也该分开了。与你相
这么久,还真是不舍得。”
“承您贵言。几位一路走好,我这便回去向长老复命了。”
傅弈舟低摸着腰中那块
云玉佩,细声细语
:“陆
不必如此伤
。若是有縁,自然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