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魂的躯壳，尔等皆该诛杀。”

几步外的发饰摊位上有几名妇女绾着发髻，束发结簪。其中一个拿着一支玉质发簪转过，她右手拿着簪在另一个人发上比划着，几个人语笑嫣然，而唯独一个带着银面的夫人手中着一支桃木簪，迟迟微动。

奈，“何苦呢？”

那些围困伽叶的死士动作陡然一凝，四薄雾聚集，然后环绕在伽叶周，渐渐地形成一个画着诡异符文的法阵。伽叶抱起云若诗，目光冷冽地看着面前的死士。

“哎……”悠悠地叹息声在耳边响起，那人再次问:“当真不愿？”

天际的乌云骤然散去，而伴随的还有这座死城。

云帝旿与韩湛迅速向城门外走去，而带着银面的人也放手中的木簪，韩湛与那人肩而过，他并未多注意。

银质的面自指间脱落，溅碎了一地花香，粉白的海棠花在风中飘舞着，最后落泥土间。有脚步声停在后，

早就知了是这个样，所以云若诗心中并没有多痛，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云若诗勉勾起一抹笑容，声音淡淡，“可我信……”

这句话犹如审判一般落，脚突生藤蔓，然后疯狂地滋长，那些灵活的藤蔓飞速缠住死士，并缓缓的将他们拖阵法，直至全吞噬。

伽叶看着怀中的女，薄唇微抿，他抬冷冷看着那些死士，眸中陡然变得黝黑，“死魂已去，为何还留在这里……”

明明知他不会死，明明知了诅咒，还要赶来赖城。

街上行人比其他城池来得多些，云帝旿依旧是一袭暗紫云纹锦袍，而侧的韩湛右手住剑柄，紧随着他，目光凛冽。

后的人走了没几步便停在了一棵约莫有两丈多的海棠花树，沉寂不过须臾，然后抬手解了面，而原本梳成嫁作妇人时的发髻也如般散开，垂落腰际。

她叹息一声，再次仰看了天际，最后上了车。

墨云渐散，一金的光芒刺破了云霄，郑姬抬看向那光泽，然后轻轻一笑，“原来所谓的至真至纯之人便是如此吗？还是心中没有太多的贪念？又或是因为是个孩，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不懂……”

“你不该来的。”伽叶微微叹息，并未多说。

“不愿。”云若诗咬牙说这句话，顿时觉得心肺都被撕裂了一般，绞痛绞痛地，而灵魂似乎也渐渐地从逃离。

“会痛啊……”她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他手臂的血痕那里，“伽叶，你信不信我？”

她在心中大声地喊这句话，丝毫不听耳边的声音。她不愿意，比起永生的痛苦，她宁愿面前的这个人今日死在赖城中。死，对于伽叶来说，才是真正地结束。

弘城七还街是个好地方，街边的花树沁人心脾，街边的小摊位一个紧挨着一个，闹非凡。此城远离纷争，这里的守城城主是由彧朝熙一手提的，如今是政通人和，而韩湛随着云帝旿见过城主商讨完粮草供应后，两人便火速离开。

☆、六十一

“你，愿不愿意交自己的永生，然后换所之人余生安好？”

耳边的声音男女不辩，却带着丝丝蛊惑，云若诗疲倦地闭上双，心努力地抗拒着。

死了，才是解脱。

“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