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延前倾，直视着岑年的睛，“如果，我是说如果——”

——岑年抬起，嗤笑了一声。

“你会原谅他吗？”

岑年略带诧异地看了傅燃一：“谢谢。”

“我们可以先聊聊这个本。”

“岑年，”李延看了岑年一，“你知，我为什么当时立刻就选定了你吗？”

“这样，我换个说法。”

他垂睑，握着小银勺的手指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他认真投某种状态时，跟原本略显油腻的小老形象差别很大，他看岑年的睛里，神很锐利。

“这也是一方面，”李延咳了咳，说，“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绝不原谅。”

重生后，他想了很多事。

整个室安静得可怕。

上来，把岑年面前的清咖换走了。

“呃……”

与此同时，傅燃握着小银勺的手，一瞬间攥紧了。

李延把剧本放，合上。

阳光被乌云遮住，咖啡厅的这个角落陷了某种胶着而凝滞的氛围里。岑年垂眸，似乎在仔细思索什么，但他的神却空无一，他随意注视着地板上的花纹，似乎只是单纯地走神。

岑年迟迟没有回答。

“不会。”

傅燃嘴角的笑容变淡。

傅燃摇了摇。

傅燃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看向岑年，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

过了好半晌，岑年‘嗯’了一声，问：“然后？”

他想不到，他不知。

“绝不原谅。”

年年：……真香。

他无法忘记这整整十年的痛苦，却也无法放傅燃。还好，他重生了，他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十年前，他不需要选择。

年年：绝不原谅。

多年后

“然后，”李延顿了顿，说，“在你将要放弃时，他向你吐了心声，告诉了你他的苦衷。你……”

岑年低声说。

岑年低声说完这句话，咖啡厅的这个角落陷一片死寂。

他看了傅燃，然后，看向李延，一字一顿：

过了很久，久到李延和傅燃都以为，岑年不会再回答的时候。

现在的傅燃不曾欺骗他、敷衍他、不曾把任何痛苦加诸他。十年前的傅燃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原本的艳阳，远有轰隆的闷响，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

而岑年低，陷了自己的思绪里。

李延也不急着要岑年的回答，他拿剧本，笑眯眯地说：

听见这句话，岑年双睁了睁，而傅燃往咖啡里加方糖的动作停顿。

傅燃没看岑年，他的听觉却度集中，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声响。他原本是比较闲适地靠坐着，此时却直了脊背，显得有紧张。

第10章未来

“你有一个很喜的人，你明恋了他十年。他对你也并非无动于衷，却迟迟不回应你的。”

岑年端起豆喝了一，慢吞吞：“因为我好看？”

“……”岑年了太阳，“好吧。”

假如，上辈那个吊灯没有掉来，他没有死，面对傅燃的告白……他会怎么办？

傅燃的手攥紧了，很快又松开。他沉默片刻，抬，视线沉沉地望向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