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声音与之前不一样，非常刺耳，就是那种……指甲刮木的声音。”

鬼面飞游到半枫面，将他托举起来，于是半枫就形同面浮尸一般，在江面上漂移，被鬼面飞运到了岸上。然而冲到岸上时，半枫撞到了地面，晕了。

“睛和嘴巴都贼大，跟人的颅一样，还长了发。我常常在江上见到它们，还听过它们唱歌。”半枫讲。

半枫松了气，又将帘合上。

半枫在船篷里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以后，他提着灯笼转去。

而船篷里面，只停放着一棺材。

半枫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又一次掀开了帘，他犹豫了一，还是将灯笼提去了。

皎洁的月光照在棺材上，静谧而诡异。

于是他放灯笼，喊了一声“得罪勿怪”，接着便将棺材板撬开了。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更惨的是，半枫还筋了。他在里扑腾了几，就直愣愣地往沉。江里面有一群圆的奇怪的东西飞速地向他靠近，半枫勉认了那东西。

船真的翻掉了，那一刻，半枫咚地一声跌了里，一时之间心都凉了。

“它们怎么会想吃我？相反呢，它们救了我。”半枫嘿嘿笑。

他本来不及辨别是否是睛花了，因为这时船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外面传来嘈杂的浪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撞这只船。半枫心惊胆战地想，船会不会翻掉。

风忽然猛烈起来，得帘大开，月光一忽一闪地映照在地面上，船篷时明时暗。

然而没过多久，又有怪异的声音传来。

风得帘飘啊飘，月光偶尔照到船篷里面，棺材又没了动静。

不知是不是现了错觉，半枫睛余光瞥见地面上多来一个黑漆漆的影，那个影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改变姿态，而是一一地移动，靠近他时，忽然伸长了手。

就在他转的时候，声音又现了。半枫瞬间呼滞住，心提到了嗓，他屏住呼退回棺材旁边，这个时候，棺材板还在震动，他看得真真切切。

半枫有烦躁，他一遍又一遍地讲：“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承认，我从前总编类似的故事来吓人，但是这回绝对没有胡诌！小辞，你是信我的吧？”

“我怀疑，棺材里面装的是活人。”半枫喝了一茶，继续讲。

他那时才晓得，原来可怕的不是见到棺材中的尸，或者是诈尸一般起来的活人，可怕的是――棺材里空空，什么都没有！

而在看到棺材里面的那一刻，半枫才是真真正正地呆掉了。

辞猛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鬼面颅。半枫却讲那东西叫“鬼面飞”。

我不是在编故事，这是真的。”半枫有焦急地解释，“灯笼好端端的。只是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啪啪，啪啪，又急又响。我吓坏了，因为那声音是从船篷里面传来的。”

“哈哈哈。”金很刻意地大笑了三声，接着极其没有诚意，“彩！”

“它们是不是想吃掉你？”辞问。

辞自然是信的，就像他相信柿霜十分照顾他、金施主是个好人一般，在他里，众生皆待我

半枫说他起初以为自己现了幻觉，结果那个声音时断时续时猛时歇，愣是响了好一阵，半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才掀开了帘。

可喜可贺，心想事成！

棺材分明一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