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咖啡……”那位在日本旅途中被沈承宣勾搭过的女助理勇敢的开了，“苏老师，对不起，我们应该在茶间把咖啡喝完，而不是带回实验室”

“谢谢。”苏栩苦笑着站起来，为徐舒南拉开椅，“那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这件事了？”

“我说过，实验室里不能有一味。”他的声音冰冷的能够掉来冰碴，“现在，请你们告诉我，你们闻到了什么。”

“都知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忘了呢。”苏栩冷笑，“明知故犯……”

“苏老师，我们再也不敢了！”助理们唯唯诺诺的承诺着。

他随意的翻了翻这些单，把其中简单的任务挑来交给办公室外的那些调香师助理来完成，剩的任务才是需要他自己来完成的。

办公桌的正中央放着一阶段的工作安排，另一角放着厚厚的香订单。苏栩没有自己的工作时，但是在公司的安排，也可以接一些来自尚华日化公司或者其他企业的香订单，偶尔也会有定制香的单。

助理们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像是被揪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挨批的学生一样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

他看着都要埋到的几个助理，叹了气：“明知故犯，如果次再让我发现，你们就去香料库瓶去吧。”

徐舒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嘉睿是个好孩，他不会因为沈承宣的份抛弃你的。”

苏栩随意的了，打开门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没办法继续说去。他现在担心的事太多了，他担心沈嘉睿对他的，担心他对沈嘉睿的，担心沈承宣看似缓和退让实则步步紧的态度，更担心沈嘉睿对于沈家混乱局势的谋算和利用，他担心的这一切就像搅拌机锋利

“为什么有这条规定，你们还记得原因吗？”苏栩继续，抬手制止了那位女助理的回答，指着另一位男助理喝，“你来说！”

“我知。”苏栩随手挑了一个黄的心扔嘴里，立刻，一郁的芒果味在他的唇间弥漫开，可原本香甜的味，在苏栩看来也苦涩得难以咽，“我不担心嘉睿的态度，我只担心……我只担心……”

男助理被吓了一，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埋得更低了：“因为杂味会影响到调香师的嗅觉判断，而影响到调香的结果。”

“说话！”苏栩提了自己的音量。

“我已经听说你儿的事了。”一门，徐舒南便开门见山的说，她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花纹致复杂的纸盒，“我来问问你。”说着，她打开盒盖，向苏栩展示着盒里小巧得好像工艺品一样的心，它们照不同的颜有规律的摆放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朵五彩斑斓的鲜花，“元记的新品，百花争鸣。”

正想着等会儿要把薛赫江的定制香单向公司汇报一声，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理。

他突然停了来，觉得意兴阑珊。他不是个对待属严厉的上司，而且他的工作也不是理，如果以前遇到这种事，他会声提醒，却不会斥责，也不会参与到奖惩过程中去。说到底，他不过是因为沈嘉睿的份，把怨气撒在无关紧要的旁人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