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自己那张脸，映在河上看起来歪扭得很，除了勉还看得来是一张人脸，在月光的照之白白的，只是耳鼻，五官整个都模糊掉了。

正在他疲累不堪想找个地方先小歇片刻时，突然手腕上的绳微微地动了几。

但他不太放心，还是抱著希望走到河边，踏著几块表面比较平的石跃到了河面上，将泡在河中的绳一一拉回来提面，腐肉还绑在上，腐臭依旧……

反正，死当活医，不用也不过赔了一块肉，到时候在另寻他法就是了。

除了藉由圈在手上的绳来应泡在河里另一的动静外，杜知书那一双不时盯著河面动静的睛也是猫般的锐，他的夜视力极佳，在黑夜中只须藉著一光线就能让他看得清楚明朗，更别说是像这样月光满地乱洒不用钱的明夜。

河本是动的，在加之河面上夜风动，这麽近看波波的，不像远远在岸上看起来那麽平如镜。杜知书因为没多久前那被鱼怪给拖中的悲惨经验还新鲜著，也没敢再往河深走去。

肉可不是白白给鱼妖吃的，和腐肉绑在一块的是一片小小的薄木片，上用红石画了符，这符有个名称叫「钩符」，顾名思义它就像是一把钩，一些行不的小妖小怪一但咬上了这个符，就像被钩钩住了嘴再也挣脱不了，只能任凭宰割……

咦？蝎？蝎呢？

里那张脸看起来轮廓不清，但至少还稍微看得来五官的阴影，怪就怪在，一张白乎乎的脸上，左半面白白，右半面也白白，整面白白的，该是有条蝎刺青的地方，也是白白的……靠，这月光容，也不可能得一痕迹都没有吧？

祖师爷这套破方法，看样搞不好真的就只能抓抓耗……

杜知书著鼻将腐肉先摆在一旁的石上，有些不死心地弯著腰低著望向河，看看能不能从那黑蒙蒙的中看些什麽。

至於不用……他只见过师父用这钩术来抓耗，而他自己更是初次尝试……谁没事会想要抓妖啊，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了还抓勒！

死人为伍的杜小蝎也差没咽过气去……

杜小蝎又将脸往面凑近了些想看个更仔细，而里那张脸，也往他靠近了过来…

也不知这双夜光是从小到大夜路走多了逐渐养成的，还是从前他师父三不五时就拿些奇奇怪怪说是可以开夜的符药汁给抹来的……

听师父说，早些年代他们这一宗的前辈们除了赶尸之外还兼些收妖除的营生，没个三两招说不过去。

可都走了大半夜了，河面上平平静静的什麽都没有发生，而圈在手腕上的绳，除了几次卡上河里的大石害他空喜几场之外，也是一路拖著平顺，啥动静也没有……

「丑八怪……」杜知书望著那张白白的模糊的人脸，虽然模糊看不清楚，但杜知书知自己的脸就是丑，特别是没了那张人假脸遮盖之，那只黑乌乌的蝎……

蹲在石上看了半天，河里除了他自己那张脸的倒影，和几条受到惊吓窜游著的小鱼外，哪有什麽鱼怪……

「不会又是卡到石了吧……」杜知书停了来，往河里泡在中的绳那看去，河面安安静静，平稳，看似什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