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凄然一笑，轻轻松开了握著杜知书手腕的手，低，慢慢地解著衣带，缓缓地将上单薄的罩衫脱了来。

「因为我。」

「......你想起来了？」

「为什麽？」

「你见到了，然後你失控了，轰掉了整个屋，梁落来，原本是该把我给砸死的，可你却在最後一刻把我推开。」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状，是了，那句他在梦里总是听不清楚的话，不就是这麽一句？

「……」杜知书张著嘴，只觉得师兄说得话像是什麽外族人讲得胡话，他字字都听见了，却没半句听懂。

上回师兄斗蛇妖得一重伤，因为担忧心切，包扎换药之际，杜知书倒也没想太多，可现在……

「那个人渣说，你也可以带著他逃走，但你上的毒没我给你解药，迟早发作，到时候你一样要死。」

「……」

「……」

万分，却又有种被剥开了的清醒。

杜知书突然到恐惧得很，脸发青，站起就想要往後退开。

「……」

「我想只要活著，总有一天定能够

「……」

「你忘了，你忘了我有多肮脏。」

「他说，那个人渣说，杜知书是我捡来的孩，我要他死就死，要他残就残，我可以随便就让他夭折，也可以让他好好的活到长大。」

「你脑袋上的伤，养了几个月才养好，可你却全都忘了。」

杜若一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抓住了杜知书的手腕，他的手如此冰冷，他那总是同样冰冷的脸上却是泫然泣的神，以致虽然这一抓没什麽力气，杜知书却怎也挣脱不了……

「为……为什麽师父要封住我的力量……？」

「这封印，再也封不住你的力量了。」杜若吃力地坐起，用另一手轻轻地抚著杜知书脸上那逐渐淡去的蝎纹。

「我没有见到…….」

他的形清瘦，肤极白，不像百川哥哥那样如玉般的白，却是带著病态的青白……杜知书连忙低，对於师兄，他虽慕於心，从小到大却从没敢有半格的念，小时候师兄洗澡，他连声都不敢听，而这些年独自过活时，有时回想起师兄熟睡时踢被的小，也惊愧得想要自甩巴掌……

「那天，你见到了。」

「你问我为什麽？」杜若慢慢地将衣衫套回，他的动作很轻，但那泛白的指节和微微颤抖的手，却透他那云淡风轻之的深刻痛苦。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什麽？他一也不想想起来什麽……可是那大的能量却彷佛想要找个宣……为了什麽？他不知，不知为什麽想要把那只黑的火龙放来大肆破坏，杀掉……杀掉……

「......见到了？」

「那个人渣说，你想死也行，只是你死了，就看不见我怎麽对付杜知书那孩了。」

「你掀开了被，见到我就这样，什麽也没穿，躺在师父的床上。」

「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所以在临死前我用了移魂术，偷走了同胞兄弟的命，所以林百川死了，我没死。」

那个时候……

「为什麽我要对师父不利？」杜知书的声音沙哑颤抖，他明明不想追问，但嘴巴却一直问一直问……

「他怕你对他不利。」

「还好，那人渣最後终於死了，呵呵，可是，没了他的解药，我也死了。」

「……」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