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对视，秦川镜片后闪烁着冷酷定的目光。

咔一声，现场图像在指挥车的卫星屏幕上一寸寸缓冲来，所有人都探凑了过去。黄兴不用吕局吩咐，立刻开始图像度锐化，但这边作没完成，那边吕局、魏副局等人同时认了闻劭边的那名偕同者是谁：

闻劭颔首不语。

秦川想了想，才：“可能因为不重要了吧。而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老提也没什么用啊。”

前这毒枭把双手在袋里，跨过崎岖难行的石碓，步伐稳健毫不犹豫。从他的背影上完全看不任何绪端倪，看不喜怒，也完全没有要原计划继续行动的迹象。

但距离太远了，无法监听交谈的容到底是什么。

盼青、翔等人从警戒圈外奔来，只见严峫步伐带风，一手住枪一手拉开了警车门，翔只来得及扒住副驾玻璃：“怎么样严哥？陆……江哥怎么样了？”

“秦川？！”

“严哥！”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厂区前，一座座暗绿的铝合金篷房矗立在天幕，亮着星星的灯光，更远环绕四周的山涧和树木葱郁深邃，寒风过去簌簌摇曳，就像无数在昏暗中挥舞的枯臂。

每一秒钟都似乎被拉得过于漫长，秦川穿得很少，后颈却渗了细密的汗意，被风一刮冷彻骨髓。但他仍然直直回视着前这喜怒不定的毒枭，整整一烟完的工夫，闻劭终于随手扔了烟，微笑：“你这手段也太狠了吧！

短短几秒间，早有准备的警车纷纷亮起前灯，引擎发沉闷的咆哮，随即冲了警戒线！

闻劭突然顿住脚步。

“……啊？”

严峫，二话不说，转冲了指挥车。

“严队！”

秦川掌心微微有湿，他用力掐了把，才带着恰到好的疑惑和犹豫咳了一声：

“不是。”树冠中的特警观察员立刻否认了，“我这就传现场图！”

吕局蓦然回，丝毫不意外，严峫凝重的脸与他自己一模一样，老少两名警察目光甫一相撞，吕局打了个手势。

“对了，之前不是说叫我负责拨打那个——”

“那如果你是我，你打算怎么办？”闻劭问。

百米外，望远镜，两影遥遥站在仓库前，依稀可以从动作中分辨他们正在交谈。

“……钉呢？”陈失声，“钉人呢？！”

”

秦川话音猝然中止，也停了来。

“几乎确认暴，需要我们立刻赶去现场。”严峫沉声，也不回钻车门：“发！”

秦川毫不犹豫：“放火烧山。”

“如果是我？”秦川从短暂的不解中镇定来，眯打量周围，直过了好几分钟才：“我们前方十二，东北方向两，山涧里那个岩石形成的豁，以及所有视线被遮挡的树坑底……这些都是可以埋伏的。”

“你曾经当过警察，”只听闻劭笑，“你说附近这个地形，如果警察正盯着我们，他们应该把埋伏设在哪里？”

几名省厅专家长互相对视，吕局一把抓起话筒：“偕同者是‘钉’么？”

“A91观察呼叫指挥车，呼叫指挥车。”“主目标偕同一人再次现在观察范围，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