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琛舒了气,“但是换个角度来说,我们都拥有了比以前更多的家人。”
可如果对方换是夏知许,许其琛真的无法用单薄的词语去描摹。
许其琛虽然很少开车,但开车的技术就和他本人一样,很稳很缓,夏知许很快就睡着了。偶尔红灯的时候,许其琛会看看他的睡脸,和很多年前似乎也没有什么分别。
“车祸之后,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脆死了算了吧,可是我每天看见小姨为我奔波,又有
于心不忍,所以就劝自己,先别这么快离开吧,起码再等一年,到了那个时候,她可能会比现在好受一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
“到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从教堂绕到了停车的位置。许其琛难得地想要开车,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夏知许还是同意了。
浩大无比的工程。
觉车开了很久。
夕阳的光斜斜地从车窗的边缘投来,照在夏知许的
上,让他不由得动了动
睛,最后还是迷茫地睁开双
。
“你昨天加班,都没有睡几个小时,在车上休息一吧。”
“不去哪儿。”许其琛发动了车,“回家。”
对于一个依靠写作为生的人,最最基本的技能就是用少数形容词去概括角
的
格,用最简洁的文字去描述角
的魅力所在。
许其琛把车停好的时候,夏知许才稍微清醒过来,打开车门,一湿
的江风扑面而来。
我有最充分的理由充满恶习,就算成为一个负能量满溢、用所有文字宣黑暗
绪的人,也没有人可以指摘我的不是。因为我悲惨的人生遭遇,足以让大家理解和同
,也充分到足以让我选择自我放弃。
稚气,沉稳,明朗,温。
“时间过得好快啊,我们这十年,一晃就过去了。”许其琛停了来,倚靠着桥上的栏杆,“有时候我在想,我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我,没有变得歇斯底里、愤世嫉俗,或者变成更可怕的人,大概都是因为你吧。”
“你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夏知许揽过他的肩膀,“可以用更加乐观的视角去观察这个世界了。”
“我大学留在这里,一次也没自己走过这座桥。”许其琛走在前面,脚步不疾不徐,上了桥的人行
,江风总是很大,把他柔
的
发
得有些散乱,逆着光背影被夕阳晕上了一层浅红
的光圈,从后面看去,像是
彩画里的人。
其实我可以的。
这个地方,夏知许来过无数回,许其琛只走过一次。
夏知许迈长
,跨了一大步与他并肩,“她本来就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一
分。所以,对于小姨来说,把你交给我,也是一种很难过的割舍。”
觉得不舍,好像是把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分割舍
去了。”
许其琛侧过对他笑了笑,“骗你的。”他又望向另一边,江面上是一轮晕着涟漪的夕阳,像是在糖
罐
里泡了好久好久的小金橘,
的,一戳就破的样
。
“还没到吗……”
夏知许把手伸袋里,发现了一颗金
包装的糖果,撕开包装放
嘴里,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
边,“为什么来这里,不是回家吗?”
可能写一辈的书都写不完这个人的全
。
夏知许,拉开车门
了副驾驶,“咱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