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于归抬看他，将若眸一沉，右手一转，烟杆着他额，再次：“信。”

不知为何，颜于归突然想起了坤玉的话，那时她就说过，将若是凭空现的，那会不会，他也是被奇人异士‘写’来的。

“唔，这些志怪文多是些人间奇人异士著写的，或许他们是怕自己执笔所写的妖活过来害人，是以在故事最后就取了他们的命，毕竟这种事也不少。”

怪故事？”

颜于归嘴角一，诚然，这厮说得也是不全无理，但语气真是欠扁。

他随手往前翻了一翻，淡淡说：“这是关于一个狐妖和一个书生的故事。”

颜于归想了想，着发，认真问：“那你要破烂吗？”

“哦。”颜于归颔首，神微凝，他如今看的这个故事讲得是一个花妖用□□惑一个人类而导致那人染重疾，不治而亡的故事，这故事总让人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就像上一世的他，因为修行过浅，接受不了魅城的妖气而不得不离开了将若，虽然最后的死亡与将若没有直接关系，但那到底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原来是计较这个啊！

他随手又摆了几页，诚恳请教，“既然寄托了自己的一腔梦，为何是悲大于喜？”

“能赋你如斯好，那执笔者也定是一天人。”颜于归随他笑着，却见将若突然一伸手。

“繁华一刹那，你果然穷酸。”将若幽幽叹息，心不甘不愿地接过了那枝红梅，“送信都要偷我东隅向晚的，穷酸士。你们凡人不都是久

将若耸肩，悠悠：“书生多穷傻，所以娶不到媳妇，只能将自己的一腔梦寄托在妖怪上。”

凡人作的志怪书一般都很有趣，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就如同这个故事一般。古有太玄年间，京中太师上山会友，被山中狐妖相中，那狐妖便幻化为人,在太师山的必经路上等候，太师山时便逢一年少女，只见那女生得了好容貌，太师远看悦之，便欣然访问，交谈之中更觉女才华横溢，一路交谈，如此二既和，两人便互换了信，日后久分别，太师思念，便亲自寻了女，要与其结为伉俪，成婚后，两人琴瑟和鸣，年后生养两儿，一生喜，太师死后，狐妖亦自裁随之，可谓是生同寝，死同。

“信。”

“书里的穷书生穷，都知给自己媳妇儿送个破烂信，你倒好，白吃白住，还连个破烂都不给我。”将若摇叹息，不依不饶地说着。

颜于归唏嘘片刻，又随手翻了几页，叹：“你说为什么书中记载的多是狐妖与书生相恋？”

将若如此聪明，一就看透他心中所想，轻轻悄悄笑：“我觉得我可能也是被写来的。”

那一烟杆险些敲破他的脑袋，颜于归躲了躲，顺手摘一枝红梅。那梅花落个满庭，颜于归坐的，因此一伸手就摘了，他把红梅往前一递，笑：“这个如何？”

见他一脸茫然，将若咬唇，“你们凡人不都比较喜交换信吗？你拿了我的魂戒，难不应该留儿东西给我？”

颜于归嗤笑，伸手象征地在上摸了两把，：“我生来无父无母，一贫如洗，两袖清风，哪里能给你信？”

将若微微挑眉，自然而然地往他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