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若不得（二）

心里打着鼓，长生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伸手解开了衣带，缓缓褪去了衣袍，棉被盖在上，他一把抄起榻上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在了怀里，两手相执，灵力轻散。将若躺在他臂弯里舒服多了，但长生一只手似乎并不能满足他，睡梦中的人有些脾气，皱了皱眉，另一只手也抬起。

长生见他固执，也不说话，实际上他也从来不和将若争这些无聊的事。那白皙的手指着余半莲花酥，近在咫尺，将若张了张嘴，还是自己拿了过来。

将若此时红彤着脸，耳垂也染着桃，颔首敛眉的样甚是乖巧，长生不由得多看了几。

大抵世间人都是如此，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都会不自觉地糯几分，就像将若这样，再小的病也能装作一副‘我与世长辞’的觉，而长生则甘之如饴地伺候着。

被不知何时被踢开，榻上人蜷缩成小小一团。如果说之前的将若是一只煮熟了的大红虾，那现在的他就是冰天雪地里的石，冷冰冰的。

长生迈着大步上了榻，一手贴在了他额，觉到了温，将若自觉地就蹭到了长生怀里，那只手将隔不隔，就闲在了半空中。

将若也是怕他，让他这么一说，当真乖巧来，长生松了一气，闲来的手将被裹了裹。将若这温真不是盖的，想他长生本就畏寒，如此再抱着一个冰块似的人，不禁打颤，可手指还是没松来。

“冷……”

“长生……”

这半年来两人并未有太亲昵的动作，几乎是发乎于而止乎于礼，甚至偶然间碰个手都觉得心里糖泡泡，将若完全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个混账法才将恋慕之意说的。

长生一走，将若立刻就像被人了骨一样，绵绵地陷了被里。

深夜，房呼声渐渐变得断断续续，长生蓦然睁，而后披上了外袍。将若今日这一倒，长生分外不放心，因此在他隔只是假寐，稍微有些动静就闯了过去。

陷昏迷的少年无意识地梦呓着，长生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冻到了，冷不防打了个哆嗦，眉紧锁，不知纠结什么，随后又一阵释然。

“牙会疼。”

“长生……”

吃什么？不是腻吗？”

罢了罢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怕抱一抱？

嗯，还知冷，没傻就好。

难受……难受的要命了。

“还好。”他咬唇，仰看着他底的温，接着：“你手上的莲花酥。”

他怕，万一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连同那人的手指也咬了怎么办？

“……”将若默然，他知，可就是想要，并非贪吃，只是单纯的想知面前人为何会喜这样甜滋滋的味。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后，‘冰块儿’的温度渐渐升，又几乎化成了，长生又急急忙忙地将被扔了去。

他的动作有些鲁，将若被打扰到，迷迷糊糊睁开了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披散发，衣衫不整的忙活着，真是让人一惊。

那只手无意识地在他前乱动，可正因为这样，长生就被挑逗的要吐血了，不禁那只手，冷冷：“安分些。”

将若声音沙哑低沉，长生听到了，眉蹙起，微微俯，额相贴，的温度再次传来，他温声：“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