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放开蛟，向后退离了几步，又重新上前，用尾巴尖将两旁凌乱的衣挑起，盖在蛟的上。

“但见你成功，我便也无憾了。”

白璘笑了笑：“前辈，我去别查找恩公的踪迹，你就在这里陪鹤鸣前辈再待一段时间吧。”

金龙攀卷着苍白的，浅的龙目注视着怀中的蛟，他披散着长发，阖目歪沉睡，眉轻蹙，睡梦中似乎也不能安宁。

老龙耿直：“我知，是个好东西。”

“你可不能抛我。”

复又想起他闯白川时，气势汹汹意图夺宝的模样，还有这一路上面不改妖的派。

老龙也若有所思起来。

……

“……”

蛟满嘴的谎话，此刻一一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他决定启程去别的地方找找。

——他想起来了。

鹤鸣摇摇：“我听说晋明那小活了上万年都没遇上一只中意的女妖。他那一族都是一个脾气，不然也不会血脉凋零……”

此前就有零星画面闪过，隐隐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咳，结束后，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脑从未有过的清明。

可以笃定的一是：这恶贯满盈的黑蛟，从未对自己存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你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老龙纠结起来。

白璘：“前辈说笑了，恩公救我白川全族，我自当尽心竭力。”

蛟伸手推开衣，嘴里发混的呓语。

当天，白璘离开了深渊。

“要是有蓝龙一族半分的不拘小节，早就满灵山爬满了小金龙。”

“我这一伤都是拜你所赐。”

无辜被刺的老龙：“……”

鹤鸣：“你再留三月，我就将它送给你，别的不说，如果晋明还活着，必然也受了重伤，我那株灵植可是疗伤圣药。”

鹤鸣忙拉住他：“别，我里住了来历不明的大妖，估摸着是个敌，你若是走了，我恐怕招架不住。”

惊扰得整座鹤警戒状态的小屋，弥漫着一可疑的气息。

无论是雷池中与蛟缠斗两败俱伤，还是失忆后被这黑心蛟骗得团团转，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然而现在想明白也晚了。

鹤鸣：“可还记得仙极宴上我展的那株灵植？”

金龙缩回尾巴，心虚之余，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老龙：“可晋明的事……”

条新来的龙，他也没有见到。仙极宴上，两名龙族并未现，只在门登记了一，便没有了踪影。

看着上面遍布的痕迹，金龙的神变得复杂。

鹤鸣摸了摸小胡，意味深长：“你对那小倒是深义重啊。”

这哪里是什么需要他保护的病弱兄弟，分明就是隐藏着恶念的凶兽，只不过失去了修为庇佑，暂时收敛了利爪。只要让他找到可趁之机，必然会顺势反扑，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