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只手并未停留太久――又或者是看我的寡言不同寻常，他问得有些迟疑：“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举起鸡气球戳他后背，“没你奇怪。快走，我饿了。”

        陶决促狭地抬起胳膊肘怼我肩膀，“人家好歹算是你继父，要挽着你教堂的，你不会到时候才让他俩正式见面吧。”

        陶决完接收到我无声的信号，脱离装死状态，开始往外倒他那一肚问题。

        我停脚步，扭看向陶决，第一次庆幸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他。

        “所以他就是Joseph？跟妈妈结婚的那个？”

一丝痕迹，“你工作忙，我当然会先约时间，怎么可能直接跑过来。”

        棕黄的中满是关切，然而去掉那层信任的滤镜，它阴冷、黏腻，如同爬行动的窥伺。

        男人低沉地笑了笑，手掌向我侧，指腹不经意过耳垂。

        “那天我确实说得过分了一，但我不能放着你不。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监护人，我希望我们至少还是家人……”

        “差没有那么忙，亲的小家伙，而且我永远对你有时间。”

        是试探，还是真不记得？

        我摆几分合合理的为难，“次吧……玩了一整天，星期一要交的报告还没写呢。”

        后面几章剧会稍微有压抑。

        走两个街区，确认那个人已经不在附近，我才缩短了刻意拉开的距离，回到能与陶决低声交谈的位置。

        “你看什么呢？”陶决却误判了我视线的落，望向街对面的便利店，“这个？名字是奇怪的……”

        在已经用最糟糕的方式意识到其中狎昵的如今，即便用上全力气，我也无法主观控制衣袖一片又一片的鸡疙瘩。

        我不敢赌，便只抬看他，回以模棱两可的沉默，等他主动暴更多信息。

        “那你准备一直捂着钟意不给人看？我看人家关心你，万一哪天发现了不是更尴尬？”

        “嗯，”我实话实说，“妈妈事之后，他对我有过度保护，老说交了男朋友一定要带来给他见见……我都不敢想象他对着钟意没完没了交待注意事项的画面，真的尴尬。”

        ――――――

        “……先能拖就拖，总不至于等我二十好几了，他还要来这一套……”

        如果是钟意，恐怕早已从刚才那场不足三分钟的偶遇中察觉端倪。

        “那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他像刚刚注意到有第三人在场似的，看似礼貌实则赶人，“带你朋友一起来吧，我可以送你们回家。”

        “……”我垂目光，顺着对话的走势附和，“我知你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