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青准备好的东西他都没带上，自然是有不快：“师兄你怎么都不跟我们最后个别。”

白芹忽然察觉到动静：“在那边。”

白芹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提醒：“我记得那颗避珠是不老真仙的随之，自千年前就……”

白芹：“这便是别了。”他望着裘千淮浅笑却没太多颜的脸，不禁有些想反省自己：莫非是我先前过多不支持他们的话，导致他选择这样偷偷离开的方式？

柳梢青东找西找，还是找不到那颗避珠，要挟梁昭陪她一起找，这可是得给师兄揣在包袱里上路的，还有循来香，云南白药，她新的衣裳，最沉的连一座司南都想让他拿着上路。

“师父。”封瑭化了一张凡间女那般如素淡的妆容。此刻骑在对方上，从容的嘴脸宛如准备烹饪的厨师正对待一块花膘肉。不过裘千淮现在还能安稳躺在床上睡懒觉，全归功封瑭后半夜始终用一条胳膊环着他，不然他早掉到床底去了。

真正的裘千淮，已经在山路上被石绊倒了四次。封瑭好几次要求背他走，却被人扶着腰义正言辞地拒绝。

显然裘千淮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听的夸人措辞，便用力在对方腰上了一把。

……第二日清晨。

裘千淮努力，然后翻了个，抱紧了被。刚想小声说：动不了……我再睡一会儿。却听对方又伏在自己耳旁无比轻柔的语调：“我们可以起床早。”

说的，我的‘最后一天’是这个意思……”

“师父，起床了。”他轻轻在裘千淮的肩膀上拍拍。“太阳都晒屁啦。”

“师父，”过了半晌，封瑭才开打算说什么，他现在更不想放开了。“我一直都盼着这件事。你怎么，总是给我意外。真要磨死我。”

“我找好了呀，刚刚只是再检查一遍，怎么没了？”

就在书房里，裘千淮正着笔，沉思写些什么好。柳梢青哭无泪，几大叫：“师兄！”

“你放过他吧，这都什么啊？循来香不是迷路了才有机会用到的吗？”梁昭开就是句不中听的话，“你怎么前几天不找好？”

……

这一好像直戳他肋，即便有漫长一夜的时间，封瑭本不必着急，但还是匆忙把对方被帐里。至于那不懂礼数的晚风，两人都任由它去了。

人间院静悄悄，就如他们不好的预一样。柳梢青陷沉默。

别吧。

两人齐声：“是。”

“还有梢青……”

裘千淮睁眯着，看清对方的脸后隐隐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裘千淮一脸茫然地拨了自己的乱发，佩服对方力旺盛，真不愧是年轻人……

裘千淮抬浅浅一笑：“你们来了。”

话说到一半，三个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赶忙朝人间院去，虽然白芹是被拽着跑的。

“梁昭，”裘千淮的假开了，“我不在谷中的时候，你要时刻记得保护好梢青。白芹，继续理天文院和外门弟，平日切记不可无故刻薄。”

三人都十分清楚，面前的这个师兄，只是一个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