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翔用力了鼻，摇：“没事。”

“怎么了？”展翔窘迫地咽掉。

你若是有一天真的倒，谁来与我分享收获的一刹那功成名就的幸福，谁能像你这般喜吾所喜，痛吾所痛，谁还会像你这样懂我和护我……

李桐笑：“咱俩谁跟谁啊，仅次于你和小羽的黏糊程度了吧哈哈，你以为老看不来啊？”

这人一拍脑门，向后仰去，脊背重重撞在花园长椅的木靠背上，哐当一声，中弹了似的。李桐低声骂：“唉呦我/……这他妈的……”

“……你看什么啊？”

展翔的嘴角卷起，笑了，底却忽然涌雾。

“嗯，小羽他是我的……‘朋友’。”

“没有。”

“哦。”

“这次八一队的乒乓球羽球击篮球排球田径这几支队伍，就咱们发挥得最，所以可能要给咱们男队的主力阵容记一项集二等功！好事啊翔，你还没立过功吧？我也没立过，军功章从天上掉来了你赶快伸手接着吧！”

成功绝不是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峰，而是有人陪你一起站在人生的端。

“你嫂还成天惦记着给你介绍女朋友呢！……咳，其实不是她张罗，是那些惦记你的小姑娘太多了，简直无孔不啊，三绕两绕得就绕到她那里去了，她手里现在攥了一副扑克牌，挑细选，长得不的、材不好的、家世门第太不般的已经先帮你剔去了，还说要给你办个私人

展翔蓦然扭过脸，望着李桐，神平静清澈，像是定了决心，又像是对李桐保证、立军令状，用力了：“我特别特别喜小羽。”

李桐歪看着这人，评价：“你也太在意小羽了。”

李桐拍着大吆喝：“老得赶紧回去跟我媳妇说，那个什么艺术队的你们北京的小同乡，一米六八窈窕淑女门当对貌如花的，不用给你小介绍了！赶紧给拒了拒了！”

军功章终于拿到手了，好想好想小羽。

展翔前蓦然闪过一白花花的柔光。那是脑袋上捂着大巾、上只穿了一条小的萧羽，红彤彤羞带怯的脸，腻腻歪歪地蹭在他侧，耍无赖地说，翔哥，我是你的另一半，我要分你一半的军功章嘛……

“……”展翔无语。

小羽在毫无征兆之际张求的傻样儿，把展翔吓了个半死。现如今回想起来，当日的景在记忆中挥发一无比甜芬芳的味。满红彤彤燃烧的枫，仿佛都沾染上了萧羽上汩汩幽甜的血气，最终酿成间一甘的蜜糖，滋味绵长不绝。

“看你喜他呗！”

“老听上边的人递的话，这回全运会，咱们这支队伍大获全胜，史无前例地包揽了男团，男单，男双和混双四块金牌，而且这次解放军队金牌榜总成绩排在第二位，总政治要给咱们这帮人犒赏庆功！”

“什么？”

“是，我是喜他，我特喜他。”

好事。”

李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怎么了，翔？”

展翔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李桐听得很明白。

展翔嘴：“我有吗？”

李桐挑眉，沉默了半晌，眉间角的笑容缓缓敛尽，轻声说：“翔，你逗我玩儿呐？”

“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