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薇知脚上还穿着跟跟，他却将她背了起来。

        他是她今晚的男伴，勾唇的样很邪气，慵懒低哑地开：“知知是智商190  的天才，为夫自愧不如。”

        微寒料峭的夜风中，空气寂静无声，周遭仿佛有暧昧如丝，缕缕浮动。

        会议时间并不长，午四后就自由酒会，找她的人应接不暇，有时翻译跟不上，他会凑近耳语两句解惑，俞薇知才知他德文同样利不俗。

        “让我跟了一天，夫人不怕什么机密要闻？”

        “程宵翊，我们幼稚不幼稚？！”

        她注定是今天唯一的主角，她笑意漫不经心，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但长睫微翘，媚意骨。

        临发前，程宵翊于避嫌想只留在城堡，但她轻笑一声，比照蔷薇花姒：“既然是我的助理，哪能特立独行？”

        “只一天便能学了去，那是我的无能，却也是程总的本事~”

        “Es    war    mir    ein    vergnügen.”

        暗香在光影虚幻里浮，蠢蠢动的躁意沾染了酒的摇曳微醺。

        他的手温有力，拽紧她的手腕，楼梯时像是雀跃的小鸟，叁步并作两步。

        见惯能人异士和大场面的傅越，也一面崇拜：“程总果然名不虚传！”

        “睡吧，明早我叫你起床。”他睡在她旁。

        “你想怎么样？”

        每一束意图窥视的神，都被他尽收底，结里过意味不明的笑，他怂恿：“听说莱茵河夜迷人，分针上指向‘12’了，知知要不要当回‘在逃公主’？”

        程宵翊失笑，不断变幻的光线中，他磁清越的嗓音是难以名状的，缠上她耳廓：“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企图，好想直接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知的地方。”

        “彼此彼此~”她谦逊着笑恭维。

将她往死里折腾。

        纪珩自动为他让位置，甚至中间的隔板全程升起，程就班，人涌动场面嘈杂时，他把她护在边，会议桌上他不参与，添茶问倒是很积极。

        与预料之中不同，是相安无事的一夜，她就在他怀里不着寸缕，所有衣都散落一地，她却意外睡得极好，还睡惺忪伸了个懒腰。

        “一起。”

        “好啊。”她心忽然被激起的叛逆，怀念着大学时的莽撞与勇气。

        光线像裹了一层鲛霄纱的柔光，越过他肩倾泻过来，为他的俊脸镀上层清冷调的滤镜。

        他系上她送的那条Hermes灰蓝条纹领带，笔妥帖的西装，衬得他棱角愠然，威仪沉稳偏又气场磅礴绝对震慑，温莎结打得极其严谨。

        节远渡重洋来到法兰克福，半公差半休假，加之俞家在欧洲多以海运和港为主，所以行程排得并不满，德国只有Port    of    Hamburg和Gibraltar。

        抬与他四目相对时，粲然一笑。

        “跑——”

        不知跑了多远，两人气吁吁，不约而同抬眸时，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她肌肤温腻胜雪，只觉得无风也起燥。

        不是有人说“西装越工整的男人，越引人遐想”，他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