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啊，我看你午没给我发消息，我就猜你在补觉。”虽然他不黏人，但两个人新婚燕尔，这又是个陌生的地方，他要是去逛了，能不给她来个信？

        “我不是偷懒啊，”温惊澜像是憋着许久终于说，“我是真的没忍住，一房间就趴着睡了，等我醒了天都黑了。你让我来帮忙，我却第一天就……”

        韶音一听，顿时扑哧一声笑了来，伸手拍拍他的大，声音带着笑意：“你傻不傻呀？”

        她转过，认真看着他：“你不工作的时间，就是在给自己充电。”

        “我让你来，是想你陪我、帮我，不是想让你累趴着。你是人不是机，光靠蛮力是不久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披肩扯来，替他围在脖上，“只有休息够了，人才有力活，不是吗？”

        温惊澜被她说得脸都烧了，耳朵发，嘴角却慢慢压不住地弯起来：“……我就怕你失望。”

        “怎么会。”韶音靠过去，靠在他肩膀上轻轻一，“你已经是我见过最努力、最靠谱的助理了。”

        “……也是最可的鲸鲨先生。”

        夜风拂过灯的海馆长廊，起她洁白的丝巾的一角，像是天使扇了扇翅膀，也轻轻卷起了他心底那被宽的柔。他没说话，只是偏蹭了蹭她的发，握紧了车把。

        “那我现在去充电站，把你送回去。”他低声说。

        “行呀，”她笑了，“回家路上，记得给我讲讲你梦里有没有梦到我。”

        ＊＊

        韶音的意思是回宾馆前先去南海的夜市看看。她在后座报着地图，指导着他怎么拐弯。温惊澜骑着小电驴，一路把韶音拉到了夜市里。

        夜市的灯火亮得闹，人声鼎沸。空气中混杂着海风、炭火烤香和甜腻果糖的味，像是一锅沸腾的夏夜汤。温惊澜骑着那辆嘎吱嘎吱响的小电驴，载着韶音在人群边缘缓缓挪动，直到她后座上“左拐！往小吃区！”“前面车车！”的语气越来越兴奋，他才一边笑着应着，一边把车稳稳停在夜市。

        两人一人捧着一个腾腾、香气四溢的烤笔边走边吃。南海夜市的笔个大，刷了满满的酱汁，每一都糯香带嚼劲。可韶音吃着吃着，眉微微皱起来。

        “……你觉不觉得，这个笔不如我们老家的好吃？”她小声说着，一边往嘴里送一。

        温惊澜“嗯”了一声，老实巴交地：“没咱家那边脆……咱家的有……海腥味。”他说完才意识到“海腥味”可能听起来不够味，连忙补一句，“就是那种新鲜的意思。”

        韶音瞪了他一：“你这是夸吗？”

        温惊澜耳朵微红，嘴角却悄悄扬了一，继续低咬他的那串笔，没敢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