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动作一顿。银甲套过她泪湿的脸颊，竟带着几分温柔的意味。

        "傻丫。"宁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才是它们真正的家。"

        银突破的瞬间，白璃的惨叫被木堵在间。那觉比想象中更可怕――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某种被从撬开的恐怖。幼虫们顺着银涌，像一窝归巢的蛇。

        "数到七。"宁宁往她肚脐滴了滴血，"帮它们认路。"

        白璃已经发不声音，只能在心里默数。当数到五时，突然传来诡异的饱胀；数到六，小腹开始规律地收缩；数到七――

        "呃啊！"

        她弓起，受到幼虫们在温的腔舒展。它们似乎很喜这个新环境，立刻开始编织金的丝网，将柔的包裹起来。最奇妙的是，这种包裹并不疼痛，反而带来某种被填满的安全。

        "看。"

        宁宁扶着她坐起来，在她面前举起面铜镜。白璃看见自己小腹上浮现的纹路――那是幼虫们用金丝绣的图案，赫然是《霓裳羽衣曲》的片段。

        "从今日起。"宁宁的手掌贴上那纹，"你就是活的乐了。"

        白璃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突然发现角落的泪是金的――那是幼虫分的，正顺着血脉遍全。

        白璃是在一阵温压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看见自己小腹上压着个鎏金炉，炉雕刻着百嬉戏图。炉炭火很旺，隔着锦缎都能受到度，烘得里的幼虫们懒洋洋地翻动。这觉奇怪极了――像是怀着三个月的孕，却又不完全一样。

        "别乱动。"

        宁宁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伴随着药碾研磨的声响。白璃试着撑起，立刻被小腹的坠胀得躺回去。幼虫们似乎被惊扰，在腔不满地游走，牵扯细密的酸疼。

        "说了别动。"

        纱帐被银甲套挑开，宁宁手里端着碗黑漆药汤，散发着烈的当归气。她今天难得地绾了妇人髻，月白襦裙外罩着杏半臂，乍看像是来照顾孕妇的医女。只有腰间那串刑房钥匙叮当作响，提醒着白璃她的真实份。

        "喝了。"药碗抵到唇边，"安养虫的。"

        药汁苦得吓人，白璃皱眉咽，却在回味时尝到一丝腥甜。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宁宁的血，而且是最珍贵的心血，每次取用都要用金针刺破乳间才能取得。

        "为什么..."她盯着碗底残留的血丝。

        "问这么多。"宁宁用银匙刮了刮碗底，"张嘴。"

        最后一滴血药咙时，突然传来剧烈的收缩。白璃疼得弓起，却见宁宁不慌不忙地取个鎏金铃铛，在她小腹上方轻轻一摇――

        "叮。"

        清脆的铃音像无形的敕令。幼虫们立刻安静来，转而开始有节奏地吐丝。白璃能清晰觉到金丝在上编织，那种酥麻的让她大侧微微发抖。

        "《霓裳》序章。"宁宁的指尖跟着节奏轻敲她肚，"今天先练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