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洵终于不看绢花了，扭看周文嘉，不是很懂他端的跟如意端的有什么区别。

里笑，声音温柔。

她止了泪，周文嘉将沾了她泪的帕重新收到怀里，想到今日是过来什么的，周文嘉握着她手，一个明朗的笑，“表妹，前阵姨父说要安排我去西北大营历练，我舍不得你，不想走，现在你有了表哥，我留在京城也没意思，所以午我会请姨父帮我安排，这几天就发了。”

珠好像看到了那一幕，泪不受控制，低哽咽，“对不起，表哥，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珠疚极了，急着劝他：“你跟舅父舅母商量过了吗？你突然去那么远

周文嘉觉得自己很没有息，低了泪，重新抬起，恋恋不舍地看着前的姑娘，“表妹，我喜你，从你小时候就喜了，我永远都记得你七岁那年，你来我家玩不小心摔了，我背你往回走，你趴在我背上说长大了要嫁给我。”

现在的表妹不生气了，不哭了，每次见她，她好像都在笑。温柔的表妹有了父亲的疼，也有了程钰那样有本事能够独当一面的真正男人保护，她比以前幸福地多，他又为何非要她记起来，只为了让她重新喜上他？

阿洵眨巴眨巴睛，乖乖地去跑。

笑话的事？

珠知他不会说，说来奇怪，她跟周文嘉说不上多熟悉，但她就是相信，周文嘉不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就要报复的人，她那样问，只是为了主动打破沉默。

周文嘉苦笑：“我不会说的。”她是他的表妹，就算她忘了他，他怎么可能伤害她的事？

“多谢表哥。”珠轻轻地，慢慢转过，疑惑地问他，“昨日，表哥叫我过去什么？”

珠摸摸阿洵脑袋，柔声哄：“如意端的不好吃，表哥最喜吃阿洵端过来的，阿洵听话？”

珠睛发酸，察觉少年一直在看着她，她将牡丹绢花放回盒中，低哄阿洵：“阿洵，咱们屋里还有一碟绿豆糕，表哥也吃，你去帮表哥端过来好不好？”

“我喜你。”周文嘉离开座位，在珠前半蹲了去，双手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着。珠急得要挣开，却在看见少年落泪的那一瞬忘了动作，震惊地看着他。

周文嘉明白表妹有话要对他说，勉笑了笑，哄阿洵：“表哥吃阿洵端的，快去吧。”

周文嘉只看着边的白裙姑娘，仿佛现在不看，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似的。

“我知，表妹别哭。”周文嘉摸帕，伸手帮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表妹受了委屈，总会来找他诉苦，咬牙切齿地骂父亲骂庶妹，却在他怀里哭，“我知表妹记不起来了，我也知你喜上表哥了，没关系，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屋里，珠低：“昨日，表哥是不是都看到了？我，我不知他也会去，更不知他突然就……还请表哥替我保密，传去，我……”

阿洵手里拿着一朵绢花，还没新鲜够呢，也不抬地：“让如意去拿，表哥的花真好看。”

西北大营？

如意命小丫鬟看着小少爷，她退到门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