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把我这个原本应该被他抛弃的私生带回蓬莱，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儿，反正他的正妻也死了，没人再阻止他。他利用传闻和谣言，让所有人相信我是初代金乌的转世。因为我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再度拥有光属的妖，我成了天选之，为父亲的他也越来越有声望，一步步走到权利的最峰。”

［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一个愿望吗？］

云永昼到现在都记得那一刻自己涌动的绪，仿佛一冲破冰川的。

云永昼永远记得，负重伤的他们被困在不死城，以为再也不见天光，再也无法回去，即便到了最绝望的时候，那家伙依旧充满希望，缠着他说话，和平常没半分别，兴致地计算着逃生天的可能。

他并不需要多么真诚的，只需要他们畏惧自己就够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一次开，“我好像跑题了，本来要说初代金乌的事。”

云永昼终于妥协，摊开被血和尘土得脏污的掌心，变一枚幽微的光。

［就一，给我看看嘛。］

每个人都在夸赞我的能力，如同赞赏一称手的兵。听得多了，云永昼也就麻木了。

[云永昼，我喜你的光。]

谋面的父亲，他想把我接回家，只要我愿意来，他就放了我母亲，我们一起回家。”

云永昼忽然沉默了。

直到云永昼终于忍不住，想要打碎他的希望。

听到这句话，他终于停来，脸苍白地捂着自己的伤挪动，一贴近云永昼。

卫桓几乎能够想象到当时的他有多么害怕，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孱弱的孩，躲在结界背后，瑟瑟发抖。

得不到回应，他便一直要求，像撒那样要求，明明声音都虚弱到说话都费力。

大概是不知应该如何继续。

[虽然这里很黑，但是我有我的太阳。]

[小金乌，变个光给我看看。]

唯独有一人，他从不会因为自己拥有独一无二的能力而畏惧自己，他甚至从不挑选时机，只要相遇就会靠近，缠着他，用各种手段迫他接受除自己以外的世界。

“后面的事，你大概也能想象得到。”云永昼深深地了气，“我来了，我母亲也只剩最后一气。他为了胁迫我，特意找到妖巫，将她的妖魂来，封印在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把我会说会笑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躯壳。”

我的世界也就彻底毁灭了。

[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还是说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你很开心。]

他渐渐地也觉得，这就只是一件很适合杀生的武而已，武是没有罪恶、也没有灵魂的。他也只不过是自己父亲最有威慑力的武而已。

他像是夙愿得偿一样，靠在墙上，伸手，轻柔地贴近那枚光芒，满足得笑起来。

在所有人的里，这些光芒纯粹、净、耀、好，是遥不可及的太阳的象征，但这些都是我心深的黑暗生的产，肮脏、恶心、噩梦一样缠绕着我，在我愤怒恐慌的时候，他们自顾自现，变得尖锐而锋利。

无论云永昼如何沉默，神如何冷，他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的光属和初代金乌并没有关系，它就这么萌生了，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