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历时一整天来到这个阁楼,然后她坐在他写信的地方读他的告别信。
这个时候去了中国,理智上说完全可以当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那个混乱的年代,极度混乱,今天的活人明天的尸ti,今天的亲人明天的敌人,三八年,共啊产啊党已经结束了长征,西安事变也过去,国共合作开始,明争暗斗也开始,打仗小仗不断,山贼土匪各路义军,天知dao她那宝贝哥哥参的是哪个gu。
这哥们要是留那么一个月,她还能指dian指dian,此时只能对着信和一床月光徒然无语。
五四运动什么的,在她的记忆中,是个让人又ai又恨的词汇。
现在的学生都很纠结,谈到这些游行示威什么的,都说政府把学生当枪使,利用学生一腔re血tou脑易re还好组织,闹起来声势浩大驱散起来也方便,职业的游行军,到时候对外还可以宣称说是学生自发组织不关政府的事。
可是学生们谈到五四,依然re血沸腾,遇到国难,依然tou脑发re,参加游行,依然义不容辞……看到秦九的信,她恍然发现,在一盘散沙的中国,在多灾多难的时代,这些学生的re血即使隔着代隔着大洋,依然炽re无比,现代的所谓re血,比之不及其万一。
有了秦九,有了信中的五四运动,有了波兰,有了遥远的中国,这个时代,这些陌生的词汇,仿佛瞬间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那些不是书上的东西,那些还没有载ru历史,此时的五四说不定只是koukou相传的一件盛事,而非后世那般定义的五四运动,人们还不知dao他的意义,人们只是用一腔re血投ru其中,西安事变还不叫西安事变,国共合作还没有被明确定义,而在这儿,一战还不叫一战,二战还没有开始,一切都在酝酿,一切都有了预兆,一切还不为平民所知……
这就是历史,她就在历史中,什么金手指知历史都是浮云,只要生存,才是yingdao理!
“恬,恬?”外面有人小声叫dao,用的是德语。
“什么事?”秦恬小声应dao。
“四dian半了,该起床了,既然你是gan1你哥哥的活,现在你该到餐厅打扫了。”
“好的。”秦恬连忙应dao,一看墙上的小钟,果然已经四dian半,没想到她已经折腾了一晚上,更没想到以后她竟然每天都要四dian半起床。
饶了她吧,她心里哭号,以前四dian半还不一定睡了呢,没想到现在四dian半就要起床了!
秦恬来到华沙后是凌晨,她先问了早起的路人莉娜的叔叔所在,被那个好心的妇人直接带到辛迪亚饭店,递了信以后,她转回tou,辛苦无比的和路人比划了一天,才找到哥哥暂住的地方,竟然是华沙目前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艾森豪芬酒店。
酒店的值班经理正好是得过秦九嘱托的那位,虽然有些苦恼秦恬竟然一dian波兰语都不会,但是好在她的德语不错,人又ting漂亮能gan1学历又gao,便留xia了她,并且把她带到了秦九以前所在的员工宿舍阁楼。
只是在她掌握基本波兰语之前,以前秦九所zuo的餐厅侍者的工作就不能zuo了。
秦恬换了一shen白se镶着红边的勤杂工的服装,xia楼到了厨房,领了一个塑料桶和一个拖把,看来是要她当清洁员了。
清理着光可鉴人的酒店过dao,秦恬短暂的不适应后,倒没了特别的gan觉。
相比很多大学生,她确实有种自己jiao生惯养的gan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