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表有些奇怪，他笑了笑：“亲的恬，你对西式礼仪似乎并不清楚，我记得你哥哥说过，你们都是在法国生的。”

凯摇摇：“我真用不着了，你可以一直拿着，等到你确定用不着的时候，如果你不愿留着，你可以还给我，我个纪念。”

秦恬一顿，恍然想起，凯那动作，分明是要吻手礼……而自己却豪放的握了上去……

“就是这样，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继续保持，这样不仅自己快乐，还能让往来的客人也轻松不少。”年轻人伸手，“忘了自我介绍，凯・比特曼，你所在的清洁小组的组长，专门负责拿着鞭打你们，督促你们的工作。”

混大学的时候从来没有打工过，也没什么大志向，父母明言了找不到工作就让她啃老，她对此也没什么心理负担，这时候个清洁工，想想前世卖猪肉捞大粪的前辈，自己真没什么能抱怨的，语言不通六亲没有，这样都有人收留，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

“哦恬，”凯作惊讶状，“你和埃里克山大真

秦恬接过来翻看了一，竟然是一本波兰语小词典，巴掌大小，工不算致，圣经纸材料，一看就知经过了很多手，里面用的是德语解释，有很多页上面还写着很多其他语种的标注，有几页甚至有中文，显然是她哥哥的手笔。

“好的，我记住了，抱歉，额，谢谢。”

秦恬想也不想伸右手握住他的，忽略了他的手的角度问题，还快乐的摇了摇，顺便说：“你好凯，你很有趣。”

凯耸耸肩：“我佩服你们对于你们礼仪的持，不过毕竟这是公共场合，能够乡随俗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清理掉一位客人走时的渍，秦恬学着其他人的样手抓拖把静立在一边，正百无聊赖之际，一个穿着侍者制服的年轻男走过来，用德语问：“你就是新来的恬？”

她不知自己吃苦耐劳程度如何，虽然经理吩咐了她需要清理的是一楼厕所到餐厅那一段路，可是有时候她也会把自己的“领地”稍微扩大一……相比那些人人的和厨房通，她这块地方真的是相当轻松。

“那怎么好意思。”秦恬翻了翻词典，放围裙宽大的袋中，“我会以尽早还给你作为目标，这样我能学快。”

秦恬的笑不低，但是在这么久的紧张和疲劳后，遇到一个如此轻松的人，还是让她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秦恬对于外国人的省略能力真的很无语，但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黑线的。

动自是不必说的，即使还没有学，这本词典在手，语言不通的恍惚似乎就这么消减了不少，秦恬握着词典，问：“您真的用不着了？”

“哦，看来你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别小看它，等到人多的时候，你会无比痛恨给你分工作的人。”年轻人语调轻松，说完还俏的眨眨，瞄了瞄站在门旁边的胖胖的经理。

“不要局促，相信你会好的。”凯停了一会，摸摸袋，掏一个小本，递给秦恬，“这是很久前我一个朋友整理的，你哥哥也用过，上面似乎还有一些中文的批注，希望对你学波兰语有帮助。”

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抱歉，我们家，恩，一直不习惯西式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