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微弱的火光，照着都不肯先声的两人，客观地裁决：“哥哥说。”

        陶决双一闭，束手就擒。

        “我还了另外的准备。是……如果哪天，有人不想再过这种委屈日，要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能让我像他一样，代替他，继续生活去的准备。”

        血亲之间罔顾常，反正关起门来没人知，并不需要着假面，避免在现实世界留痕迹，仿佛随时准备让这个份消失。

        然而兄长永远在留余地，永远有plan      B。

        他需要不计代价地保留这个可能。

        陶然还在消化，钟意轻描淡写地摇了摇：“不通过。要说我们两个都不知的事。”

        陶决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我本来应该好这样的准备。”

        好准备，如果真有一天，生活里缺了一角，妹妹需要的不再是哥哥，而是丈夫――到那时，他要能够没有顾虑地站在她边，不避人地牵她，抱她，吻她，像全世界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样，让她的孩叫他爸爸，直到血缘的秘密被他带坟墓。

        他本该不惜代价地保留这个可能。不论它多么遥远，又究竟是不是他真心愿意看到的未来。

        “但我总忍不住去破坏它。”

        直白得没有一粉饰，陶决自己也觉得难为，忍不住一个大转弯，“而且，我还喜我这张脸的，还是不要那么快换掉吧。”

        箱里只剩最后三。

        三个人都不装了，各自一手拿仙女棒，另一手匆匆抹脸。

        陶然的灭在半截，她摸摸后脑勺：“……哎呀。”

        又咬着嘴唇猛气：“……哎呀……”

        为难写在脸上。

        陶决先说：“没有就算了。要是你真有比这还大的秘密，同时瞒着我们俩，那才有吓人。”

        钟意也说：“输了也没关系，不会让你很过分的惩罚，不用怕。”

        听着比她更想赶快揭过这一茬。

        陶然觉怪异，“我倒是不怕，你们怕什么？我当然有，就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况告诉你们，本来应该更正式严肃一……”

        她没没尾地抛半截话，扔了剩的半截仙女棒，噔噔噔跑回屋，听声音像是穿过前门，往车上去了。

        留两个男人隔着火花与烟尘对视，各有猜测，都不敢说，直到仙女棒双双燃尽。

        陶然举着手电，噔噔噔跑了回来。

        一个人回来的，没从车上牵来个谁，只是机油味越发郁。

        “等等，”陶决先她一步开，“你开始说之前能不能把手电关了，我怕哭得太难看。”

        “我才不像你们俩，专门往别人泪上说。”

        陶然从她海纳百川的兜里一个长条盒，对着两人打开。